清潭忙点头,道:“大王对王妃极其宠爱。”
纳兰清如听完,震惊不已,一双秀眸睁大,表示很是惊诧。
她的胸前开始上下起伏着,目中带着点点的阴狠一步步走上那上座。
待坐定后,她才收敛了神情,道:“你当真没有欺骗本宫?!”
“没有,奴婢所说皆是事实。大王对王妃一直都很好,奴婢也是因为不小心得罪了王妃,才被大王给遣走的。”清潭跪了下来道。
纳兰清如咬着牙,秀拳紧握。
可恶!可恶!
没想到,那个贱人命竟然这般的好!
她本以为那等蛮夷之地,尽是畜生不如的男子,定然会将她当作营妓一般百般蹂躏,使其生不如死。
但却不想,她竟然处境这般的好!不仅当上了边疆之主的王妃,还深受其宠爱!
凭什么,凭什么!
纳兰清如愤恨不平着,觉得是自己亲手将姜瑾送过去,让她得了这么好的大便宜。
不行!不行!她一路以来受了这么多的苦,全是拜那贱人所赐,但现在她竟过的这么好!
她心中不平,也很是不甘。
她的眼中锋芒四起。
清潭匍匐在地上,听到无声,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查看,发现她如地狱魔鬼般嗜血的模样,心下骇然不已。
难道她曾服侍过的王妃,同这眼前的娘娘,曾有过什么过节?
她也不傻,这清妃娘娘问的那些话,明显是在套她的话,而且句句不离王妃,关切着她过的如何。
但照着这反应,自她说出大王很是宠爱王妃之后,便引起娘娘的勃然大怒了。
说明,王妃果真同娘娘有过节?
清潭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猜想着。
王妃是从西谟过来的,难不成娘娘也是?
“好了,没事了。退下吧,本宫有些乏了。”纳兰清如撑着前额,有些气的昏沉。
“是,娘娘。潭儿告退。”她默默的按照凉国的礼法,退了出去。
离开其寝殿后,她便思索,如果清妃娘娘的敌人和她是一样的,那么便好给自己泄恨了。
都是因为王妃那友人,从而导致着她不得不断了谋生之路,被迫来到凉国当女婢,这一切都是拜那王妃所赐。
如若真是她心中所想那般,那她这日后的日子可好过了。
清潭邪笑着,回头望了一眼寝殿。
“姜瑾!既然本宫知晓你还活的如此逍遥自在,那么本宫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暂且就让你快活一段时日!”纳兰清如面目狰狞,顺势将杯茶扫了下去。
而另一边,许久没有消息的北疆国一处,北疆王妃日日都忐忑着儿子。
“都不用管他!他既然敢只身闯出我北疆,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北疆王吹胡子瞪眼道。
“可我还是很担心逊之啊。”她急急着道。
见夫人如此,过了好一会儿,他舒缓了情绪,道:“我已经派人暗暗在西谟观察着了,你就放心吧。”
“王。”北疆王妃以为他漠不关心自己儿子,但还是上心的,便心下有些感动。
“如若他有何事,便会有人回来通禀我。”北疆王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也是管不住了!
罢了,他做事也有自己的想法,就由他去!这般冲动的性子,只有让他自己好好在外头磨练磨练才知道苦头!
他心中暗暗想着,一边又宽慰着一旁的夫人。
顾逊之站在檐下,望着外头的风雪肆虐。
“世子,我家王侯请你过去。”合须提醒道。
“知道了。”他利索干脆的转身。
来到其府中时,见大将军姜怀与元堇德均已在内议事。
“本候昨夜,忽想到一事。”君无弦的眼眸微动,亲自给几人沏茶。
“哦?王侯想到了什么,不妨直说。”大将军伸手过去,接过了热茶道。
“仲容恪身为边疆之主。既然姜小姐命人所差的图纸经过验证后,确认为真实无疑。那么按照正确的思路而下,不难说,这或许是一场陷阱。”君无弦顿了顿,将热茶缓缓推过去,让几人饮。
陷进?三人面面相觑,皆沉思着。
“如若是陷阱,为何会以真图纸当作诱饵?仲容恪到底居心何在。”元堇德十分不解。
“……老夫明白了!”大将军惊诧道。
这时,顾逊之也同时反应过来,道:“图纸是真图纸,但是仲容恪完全可以临时更改作战策略与阵法。”
元堇德听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好阴毒。
如果他们按照这图纸上所制定相关策法,那么无疑便上了他们的当。
仲容恪有心针对旧图纸进行新策更改,势必会做出一套,可以与之相克的策略与阵法。
介时,他们便落入其埋伏之中了。
“王侯所顾虑的甚是。那眼下我等该如何打算呢?”姜怀的一对老眉紧紧的拧着。
君无弦此时,却轻声一笑,缓缓道:“想其所想,对其所对。”
元堇德与姜怀琢磨着他的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