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得知了此事夜不能寐,眼泪都流干了。
姜氏更甚,一病不起的躺在榻上,不愿醒来。
一时间,府中乱成了一锅粥,这些重担皆压在了姜怀的身上。
他自行请命,想带兵前去边疆寻觅,但碍于皇帝不准,陷入了僵局之中。
尉迟夜不想因一个小小嫡女而伤了两国之间的和平,若是因此事而大动干戈,那么必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再次引发两国的战争。
从而构成民不聊生,劳兵劳力。
但为了表面功夫做的妥善,便私下授受一些兵将前去边疆走走,再假意传出姜瑾已死的消息出来,让姜怀心死,便再也没有那么多的后患。
他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女子,而不顾他整个西谟的利益。
姜怀相信着皇帝,便没有违抗圣旨,焦灼万分等待着。
尉迟茗嫣整日涣散着,叫她她也不应,终是旧疾复发,引得宫廷上下动乱不已。
元堇德过来看望她,时常叹气而归。
这日,边疆的营帐中,姜瑾正闲散的与之下着棋。
“王上,累了吧,可否要午睡一会儿?”她缓声微笑道。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明白,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去触犯他的底线,便能够安稳自保。
这里不比西谟,仲容恪不似君无弦那般温润,也不似顾逊之那般谦和,他对于她,有的只是压迫、威严与冷漠。
是她要巴着他,来使自己有立足之地,而不是破罐子破摔,对他冷脸相待,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极差的处境。
毕竟她也不想沦落到营妓的下场,如若只是对他温言温语,笑脸相迎。那这点,还是能够做到的,且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本王不累,继续。”
仲容恪依旧是低沉冷然的语气。
姜瑾顺从,执起一白子轻缓落下。
他的指腹摩挲着黑子,迟疑的掷之。
二人一追一赶,渐渐下成了平局。
她有意退之,便让白子扭转了棋局,自己落了下风。
仲容恪抬起豹般的眼眸,紧紧盯着她道:“你在让着本王?”
姜瑾心中咯噔,道:“怎么会呢,王上莫要高估阿瑾了。”
他紧抿着薄唇,面容如刀锋般凛冽。
忽的,有一下属掀开了帘子,进来参报道:“大王,我等发现有一可疑人士正鬼鬼祟祟的,打算探入我边疆的营帐中。”
可疑人士?!姜瑾怔了怔。不由得想去了别处。
仲容恪冷哼一声,放下了黑子,道:“将他抓过来。”
下属应了一声,立即带上足够的人手前去。
她心神不宁的攥着白子,手腕有些颤抖,却不自知。
但愿,但愿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他微微抬眸,冷笑道:“是你那情郎么?”
姜瑾错愕的木然着。
在西谟林中,她曾被掳之时,就假意诓他说,君无弦是她的情郎。
她回神,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