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咬唇嘤咛道:“难道王侯真如传说所言,是个断袖?”
君无弦的眼中锋芒了一瞬,“你最好不要乱言。”
她忙低下了头,低声哭泣哽咽着。
姜瑾抬起的玉手僵硬了十分。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
莫不是君无弦在行那等好事,恰巧被她碰见了?!
就说方才为什么合须会一脸紧张的拦着她,不让自己过去。
原来是这样。
姜瑾面露尬色,收回了手。
这会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便只能定在了原地,脚步似灌铅一样沉重。
只是,到现在里头也并未传出什么让人脸红的声音。
难道已经结束了么?!
姜瑾胡思乱想着,面上发热。
“你走吧。”君无弦稳定情绪,看着她道。
婢女立马跪了下来,双手被绑着,便趴在了地上,哭道:“不要,我不想走。王侯你不要赶我走,不要。”
他平敛了几分,眼眸墨黑一片。
“是要本侯差人过来请你出去,还是你自己走。”他的话语里丝毫没有情感,寒冷一片。
婢女满脸绝望,哭着渐渐挪动着身子,挣扎着起来,道:“我走,我自己走。”
她踉跄的,朝着房门过来。
君无弦伸手,一瞬间断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婢女拢了拢宽大的布绸,满是凄楚的打开了房门,抬眼之时,却对上了姜瑾错愕的眼神。
她愣愣的瞧着面前的人儿,正是他府中的那唯一的婢女。
但她此刻却看起来十分的委屈,眼眶红着,还有泪意。且身上穿得分明是换过的,用来仓促遮盖身子的布锻。
婢女的胸口露出了一点春光,头发还凌乱着,脚上的绣鞋也并未穿着。
这副模样,这副模样像极了被欺凌的惨状。
姜瑾的玉唇微张,一脸的震惊。
婢女见她如此,痛快无比,于是便装得更像,哭着赤脚跑了出去。
她的眼中惊魂不定,复杂不已。
她犹豫着,终是没有走进去,转身准备离去。
“姜小姐。”他温润清越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姜瑾背脊发怔,挪不动步履。
君无弦走出房门,来到她的面前。
她抬眼,便瞧见他亦是简练的披了件外衫,似刚沐浴,也似刚欢好过的模样。
他的锁骨半露,青丝沾着点点水珠。
“进去说话。”他深深的凝视着她道。
半晌,姜瑾才吐出一个“好”字。
随他走进了屋子,在他掩上房门的一刻,她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君无弦轻叹了一声,知晓她误会了。
她的视线不由得转向那床榻上,发现被褥不仅凌乱,还有那婢女的衣裙,以及地上的绣鞋。
姜瑾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心下有些恹恹。
“姜小姐是在想,本侯是否对那婢女做了什么不堪之事?”君无弦纤长的身形罩在她的面前。
不是是否,是她确认无疑。
他在她心中的所有信任,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逝。
姜瑾知道,这等事情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君无弦再怎么不近女色,也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他早已是可以娶妻纳妾的年纪了。
况且在将军府里,她也曾对他说过,若是有这等需求,随意寻个女郎便是,不要来折磨于她。
但此番,她却不知为何,心头堵得很。不知是失望还是其他。
姜瑾没有言话,咬着唇。
“如若我说,本侯没有。姜小姐可信?”君无弦凝神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望进心底。
她犹豫了。
她也不知道,但是这些种种事迹都摆在她的眼前了。
她想着,身子忽然颤了颤。
为什么自己要这样的在意?为什么?
明明和她没有干系的啊……
姜瑾的心开始乱了。
她有些慌张这样的情绪到底从哪里过来的,这种异常,从未有过的。
“阿瑾,不知道。”
君无弦淡淡望着她,道:“是她,趁着本侯沐浴之时,爬上了床榻,准备行不该行之事。本侯发现后,便以绸缎代替其衣物,予她披上,放她离开。”
姜瑾错愕,木然的抬头。
原来她误会他了。
她对于他的信任,竟这般的脆弱。
他,会失落的吧。
君无弦当做什么也未发生的样子,坐了下来,兀自气定神闲的饮着杯水。
愈是这样,她的心头便愈加的愧疚。
“王侯……”姜瑾眼波泛着星星点点。
“姜小姐不必道歉。是本侯做了让你误会的事情。”他面色温柔缓和道。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岔开了话题。
“今日父亲回来,同阿瑾说了。皇上已经答应将纳兰清如送去和亲。”
君无弦没有言话,认真听着。
“这也要多亏了王侯。只是,边疆和亲使团还有两三日抵达西谟。阿瑾恐这里头再生何等变故。毕竟纳兰清如的为人,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