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弦伸手挡住,淡然道:“世子如此,怕是不太合礼仪。”
顾逊之咬紧牙,额上青筋暴起。
此间,李公公大老远的走着,探头探脑的往里头瞧,在发现熟悉的身形后,赶忙嘴中道着坏事,便加以疾步过去阻拦。
君无弦一连退之。
“使出你的武艺。同本世子过招!”顾逊之三两下便击中了他的胸腔。
李公公见了,身子抖成了筛子,忙在中间劝拦道:“二位,消消火,消消火啊。不要再动粗了,要是让皇上瞧见了,皆得问罪啊!”
君无弦捂着胸口,嘴角淌下了鲜红的血。
李公公一看不得了,神经都要崩断了,忙上去嘘寒问暖。
顾逊之狠狠的睨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若是敢利用瑾儿,待她有目的,本世子绝不会饶过你。”
他道完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离去了。
公公很是汕然,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对着君无弦道:“王侯莫要同世子计较了。世子身处北疆,性子难免急了些。奴才就当什么也没看到,王侯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君无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仿若何事也未发生过似的,道谢过后便离开了。
李公公左右的瞧了瞧,看看没人,就兀自的走了。
坐在马车里的姜瑾,心里头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依着顾逊之那般脾性,知晓她是同君无弦见过面后才发此气量时,定是会寻他的麻烦的。
她后悔,甚至有些歉疚着。
她觉得自己过于失礼了,不该如此待王侯。自己受了他如此多的恩惠,却还要无来的恼他。
姜瑾深深的叹了口气。
外头驾马的车夫听了,笑了笑道:“小姐这般年纪,也知叹气焉?莫不是为了那宫里头的情郎罢?怕是两相拌嘴,又恐再难相见了,所以便低落如此么。”
她听了,未做声。
约摸是临行前顾逊之的依依惜别,让车夫产生了误会了。
没有听到回音,车夫爽朗的笑声再次传来。
此刻公主的寝殿里。尉迟茗嫣心情愉悦的拿出了赤狐,逗弄着。
“小狐啊,本公主今日真开心呀!头一回帮了阿瑾姐姐这样大的忙呢,而且还平安顺利的度过了,这种感觉真好呀!”
她上了床榻,趴着伸手抚摸赤狐,两个脚丫子上下摆动着。
贴身婢女见了,掩好了殿门。来到了她的身旁,忠心的替她感到高兴。
“如此呀极好。公主也不必再担忧姜小姐了。”婢女笑着,将尉迟茗嫣头上摇动的钗子重新卸下,嵌稳。
“只是皇哥哥那边,也不晓得会不会生嫣儿的气呢。”想到了这里,她便一下子焉了下来,变得闷闷不乐的。
婢女宽慰道:“不会的,奴婢相信。皇上大人有大量,而且对公主也是极好的,万不会同公主计较的。他可是您的亲人呀。”
尉迟茗嫣听了,默默的点头。心中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阿月的荷包
婢女去沏茶,末了,端了过来。
她忽然歪着脑袋有些疑思。
尉迟茗嫣瞧她如此,不禁问道:“你怎么啦?”
婢女忙回过神来,将杯茶递到了公主的手中。
“究竟是怎么啦?快说。”她端着杯茶啜了一口。
“奴婢想着,这元公子的及冠礼就要到了,公主要不要……”婢女说完,便低下了头。
尉迟茗嫣秀眉轻皱。
这个元堇德,她生辰宴上的时候他就没来,而且连个礼物的影子都未见着,至于吗。不就是小的时候同他闹崩过,撕了他所有书塾的书吗?
要说那时,她还年幼,同一些同龄的孩子们一起读书。
只是那会儿她的身子不大好,时常抱恙。
有一日歇了几天过来,便被小小的元堇德辱了:“既是病秧子,还来学书做什么,回去躺着吧。”
当时她便怒气腾腾,张牙舞爪的就冲他扑了过去,二人扭打成了一团。
现在想想,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同他干架。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将他所有的书纸全部撕了个烂,飞散在他的面前。
小小的元堇德当下就哇哇大哭了起来,想要动手扯她的书,但是碍于她是公主的身份,便不敢造次,终究还是瞪了她几眼,哭着跑了。
尉迟茗嫣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掩嘴低低笑着。
只是现在,越长越大,元堇德就变得愈加的冷漠起来了,连近他的身都困难。
她对于他,也是有着深深的愧疚的。
“算了吧,还是不去了。他不会想要看见本公主的。”尉迟茗嫣耷拉着脑袋,逗着赤狐。
婢女寻思了一会儿,嘴上诺了一句,但心底却是想要暗暗的帮公主一把。
这会子将军府里。姜瑾淡淡的饮了一杯茶水,聆听着阿俏所言。
“什么?!”她闻言,险些将口中的水啐了出来。
“是真的啦小姐。阿俏亲耳听到的。说那皇贵妃的弟弟元堇德,再过两日便要办及冠礼啦。”阿俏努力的道着。
姜瑾还是无法置信。
她还以为元堇德同她差不多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