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殿外,只见身着一袭绯色官服的纤瘦女子踏着金色晨曦一步一步走进大殿,虽身材明显纤细,但身形颀长,腰身挺直,脚步稳健,气势滔天,这显然能力压群臣的气场让众臣心中一惊。
脑海中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秦王的那位王妃吗?好像还被元平帝给封为了兵部侍郎,因为祁泽从未来上过朝,所以众臣就把这位不可一世的兵部侍郎给忘记了。
原本以为秦王府在朝堂上早已没了帮手,谁知,竟忘了秦王还有一位是朝臣的王妃了。
正在群臣呆怔无措之时,就听到了那凉能入髓的冷淡声音,“本官只不过是有段时间没来上朝,怎么?把本官给抛之脑后了吗?”
说话间,祁泽缓步走到冯温身旁,嘴角勾起带着冷意的笑容,冷睨过去说道:“冯大人刚刚说的方法本官可不赞同,立皇储之事不在两位殿下皆在京城时推选,反而是在一位殿下在边关抗敌之时推选,这其中的心思,当诛!”
见一个养在深闺毫无见识的女子就来指责恐吓他,冯温不屑一笑,道:“秦王妃,本官劝你还是回王府吧。这朝堂之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介女子就来指手画脚?”
其余朝臣也纷纷附和道:“对啊,秦王妃,你一介女子还是赶紧滚回深闺绣花去吧,这朝堂上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女人来随意掺和。”
“秦王妃,做人也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谁都知道把你封为朝臣只不过是看在秦王殿下的面上罢了,平时去兵部做做公务意思意思,安分守己,做好一个女人的分内之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上过得去就算了。谁知你这么不识抬举,非要主动替秦王府做主,竟还来干扰前朝之事,秦王妃,你这是打算大闹朝堂吗?”
元平帝在看到祁泽到来之时惊讶一瞬,紧接着就恢复于平淡,唇角弯起不明深意的笑,说道:“秦王妃,看来群臣心中很不服啊,把秦王妃封为朝臣已做到仁至义尽,如今,秦王妃还来肆意干扰前朝之事,那群臣心中的怒火该要如何平复?”
祁泽不慌不忙,淡淡一笑,“微臣以为,只要让他们心服口服,那心中的怒火自然皆可平复。”
“哦?那戚爱卿要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高座上的帝王瞬时来了兴趣。
祁泽弯唇一笑,其中自信飞扬,转身面向群臣,女子开口道:“请所有心中不服的大人站出队列。”
群臣纷纷展露不屑神色,抬出脚步站于大殿中央。不一会儿,大殿中央站满了人,除了所属秦王府麾下世家的朝臣,其余朝臣几乎全都站出了行列。
对于这种情况,祁泽并无意外,元平帝也冷笑着看向祁泽,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搞出什么花样。
看群臣已出列完毕,祁泽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眼神突兀泛冷,似可透入全身。
“啪——”
祁泽打了个响指,原本紧闭着的殿门应声轰然打开,一群手拿剑鞘的蒙面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踏进殿内。这些黑衣人全都是身材高大,身形壮硕,眼神冷厉,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的暗卫。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长着一对清俊的双眼,仔细看可以辨认出这是祝余,旁边的那位眼神略有些活泼跳脱,但此时这双眼睛也突兀地冷厉下来,竟有些令人心生胆寒。
祝余点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苍术,苍术会意,抬起手就挥下手中的坚硬剑鞘打在了那些养尊处优,从不干粗活的朝臣背上。
“哎呦,打死本官了,你们这些粗鄙之人。”被打的那位朝臣恼羞成怒,气得面红耳赤。
但黑衣人也不惯着他们,迈出矫健步伐把所有心中不服的朝臣围成了圈儿,纷纷挥起剑鞘不留余力地抽在他们身上。
大殿中央的群臣也没见过这阵仗和强硬手段,心中微愣之余,也屈服于身体的疼痛感纷纷被打趴在地面上。
结实剑鞘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和群臣的惨叫声回荡在这金銮殿上空,站在两边没被挨打的朝臣纷纷张大嘴巴,被惊得目瞪口呆。连元平帝都被这凌厉作风给惊了一下,怔在龙椅上缓缓转头看向那面色格外冷峻,眼神更是冷得彻骨的人。
“给本官打,直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谁也别想逃脱,一个一个过!”
祁泽此时正坐在大殿前方祝余给她搬的座椅上,冷眼看着这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敢落井下石的众臣。
心中自然明白这方法太过于极端,但对付这种让人作呕的朝臣,最好的办法就是收拾他们一顿。皮痒了那就治,心中不服那就打,打怕了,口服了,心自然就服了。
“哎呦。”一名朝臣跪趴在地上,双手捂头,惨烈地叫出声,最后怒发冲冠,瞪着前方正悠闲自在的祁泽,怒骂道:“你这个臭娘们,该死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祝余一下子打趴下去,前排的两颗大门牙也被冷硬的地面给磕掉了,鲜红的血流了满嘴,最终不得不鲜血和着白牙都吐在了金銮殿富丽堂皇的黄金地面上。
“戚泽,你眼中还有没有圣上了?当着圣上的面殴打群臣,目无王法,粗俗野蛮,你这种女人就不配嫁入皇室。”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冯温忍不住立起身,指着前方的女子就开始骂道,“前朝之事你这个贱女人就来掺和,别以为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