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只要她手指稍稍一使劲就会断掉。但就是这脆弱易折的绣花针却是难住了祁泽,看何洁楹一针一针地穿过去,不一会儿就做好了。
怎的到她手里,总是感觉这小玩意儿掌控不住,绣出来的阵脚歪歪扭扭,松散且不规整。捏时间长了,还觉得手指关节酸痛,还不如她握着剑来的轻松。
最后,经过好几番波折,这荷包终于绣好了。
看着手心中静静躺着的形状扭曲怪异,针脚不齐,到处都是杂乱线头的荷包,祁泽就满脸黑线,不忍直视。
这也忒丑了吧!
武微微看了祁泽手心里的荷包半晌,就面带十分勉强的笑意安慰道:“没事的,小妹,第一次绣荷包都是这个样子。我第一次绣的时候可要比这丑多了,小妹多练几次就好了。哈哈。”
哎呀,小妹绣的可真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绣这么丑。本来以为她绣的已经够丑了,谁知道竟有人绣的比她还丑。
何洁楹也面带僵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一语不发,似乎没想到祁泽能绣成这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丑的荷包。
祁泽也知道自己绣的到底怎么样,瞅了这荷包半晌后,就扔到了桌子上。
算了,放弃了,这绣荷包还真是为难她。
“不如这样吧,我替小妹绣一个,这样,小妹就不用为难了。”何洁楹柔声道。
等过了一个时辰后,祁泽回到自己房中,看着手中已经绣好的荷包有些发怔。
也许是见祁泽整日穿着一身靛蓝色的衣裙,何洁楹就误以为祁泽喜欢蓝色,绣的荷包竟也是靛蓝色的。
何洁楹还真是心灵手巧,绣出来的荷包针脚细密,工艺精细,图案秀丽,戴在身上确实好看,正好起到点缀装饰之意。
祁泽坐在窗前,摸了摸手中的荷包,心中突兀地有些沮丧。
虽然绣出来的也很好看,但是……
此时,窗外有几缕和煦阳光洒了进来,正好洒在这靛蓝色荷包上。瞬时,窗内亮了一大片。这暖和的温度让本来微凉的指尖也有了一丝融融暖意,同时,女子的心房也随之开启。
好温暖啊!就像那熟悉的怀抱温度一样。
女子不由抬头,看向空中的那轮太阳。金色的圆日散发着淡淡的耀眼光芒,映在女子如墨玉般的眼眸上,让人看不清其中所蕴含的意味。
在当天晚上,祁泽就去找了何洁楹。
“那个,大嫂,能再教我一遍吗?”一袭靛蓝色衣裙的女子微低着头,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地面,向来温凉的声音竟带着一丝独属于她的温软,“我想自己绣一个。”
很快,北朔的冬月悄然来临。也许是想告诉人们冬天已经来了,在北朔,竟是下起了大雪。北风呼啸,带着飞雪往人的脖颈处钻。只不过一夜,地上就积起了一层厚雪。
而北朔的冬天竟是比南楚的冬天要冷得多,人们都换上了厚厚冬装,一大早地,就已经起床在扫门前的积雪了。
在戚府,众人也都准备好了自己的祝福礼物。
戚岱和戚夫人老两口互赠了礼物,脸上都是少年时的甜蜜情愫。戚霁和何洁楹也把各自的礼物赠送给了对方,戚霁的表情倒是与平常无太大差别,只是眸中带着深情笑意地望向对面的女子。而何洁楹却因为这深深凝望,彻底羞红了脸,微微垂眸,不敢与其对视。
最热闹的当属戚彻和武微微小两口了,武微微把自己绣好的荷包递给戚彻时,戚彻仅是瞅了一眼,便说道:“我不要,你绣的太丑了。”
武微微面带笑意地望了戚彻片刻后,一拳直接打过去。
戚彻捂着自己受伤的脸颊,气息略微不稳,乖巧道:“……我要。”
而祁泽此时正在北朔的辰月楼里,坐在窗边,旁边有一个暖烘烘的热炉子,其上正烧着快要沸腾的热水。
灼热的白雾从壶嘴中徐徐上升,耳边是那炉子燃烧的声音,平白无故地给这个冬天增添了一份暖意。
“我就说嘛,好不容易下雪了,咱们却只能待在家里,也太浪费这天赐美景了。想要赏雪,当然是来辰月楼了。”坐在对面的戚祺心情愉悦地翻着热炉上的鹿肉,并感叹道:“坐在热炉旁,赏着雪景,喝着热酒,烤着鹿肉,人生四大享受也。”然后,就问向旁边的文弱少年,“你说对吗?周羲。”
而文弱少年并不理会旁人的问话,而是一直通红着脸地看向窗边正赏着窗外美景的靛蓝衣女子。
“戚姑娘。”周羲终于鼓足勇气,“那个……我送你的木雕,你可喜欢?”
祁泽扭回头,看着那文弱少年,内心一阵疑惑。
什么木雕?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人送她木雕吗?
随着少年眼中的期盼之意愈发明显,这让祁泽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而周羲也因为这点头而展露出欣喜灿烂的笑容。
正在祁泽喝着热茶,百般聊赖之时,就听到那文弱少年说出话语,对方似是斟酌许久,语气犹豫。
“那个……戚姑娘,你的祝福礼物可是送出去了?若是没有,能否送给在下?”少年的脸愈发通红,“我……”
这时,祁泽就不由攥紧手心中的礼物。虽然经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