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刻意不把整张脸露出来。虽说祁琛并未见过她的脸,但心底还是不由害怕心虚。
“怎么了?小展诗,可是害羞了?原来展诗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啊。”夏侯彦看到展诗把脸撇到后面,就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害羞了,便出声调笑道。
“殿下——”女子发出一阵酥软妩媚的撒娇声音,让男人发出愉悦的笑声。
“好了,不逗本宫的小展诗了。”夏侯彦看向祁琛,神情逐渐严肃道:“祁大人是为何事而来到本宫的馆舍呢?”
祁琛收回探索的目光,回话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太子殿下到地方上也有些时日,却一直不曾有来信,微臣心中挂念,便来询问一番太子殿下的现况。”
与慕容晟合作最为密切的自然是身为东滕太子的夏侯彦,慕容晟在地方上一方面收取钱财和田产,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暗中与西魏东滕的军队取得联系,到时一起攻进京城。
为了避免露出马脚,慕容晟就没有向祁琛等人传信说明情况,只有夏侯彦尚且知晓慕容晟的现况。
“呵,南楚太子精明过人,还能出什么事?自然是一切顺利了。”夏侯彦也知道祁琛是慕容晟的心腹,便眸带深意地毫不避讳道。
“东滕太子的意思是……”
“过不了几日,南楚太子便会回来了。到时,西魏东滕的军队也会一并带过来。”夏侯彦嘴角弯起,自信一笑,“这一次,我们胜券在握。”
祁琛眼中闪着奇异的亮光,低声念道:“终于要开始了吗?计划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筹备已久,皇位手到擒来。”夏侯彦声音铿锵有力,十分笃定。
祁琛拱手,做感谢状,“有西魏东滕的军队助力,太子殿下如虎添翼,定会登上大宝,成就大业的。微臣在此,先行谢过东滕太子不远万里,前来南楚,为太子殿下完成此项千秋大业了。”
“哪里,南楚太子登上皇位众望所归,只要成事之后别忘了我们东滕就行。”夏侯彦怀里抱着美人,笑着说道。
祁琛也拱手作揖,嘴里说着客套话:“东滕太子鼎力相助,我们南楚定不敢忘。”
两人面上都带着虚伪客套的笑,旁若无人地说着要事。没看到那软在肩膀上的美人眸藏冷意,一改之前娇媚的模样。
在浮生阁,祝余也汇报了东滕馆舍中展诗传达的消息。
“马上就要到了是吗?这夺嫡之战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祁泽神情严肃沉重,看着窗外的风景若有所思。
“主子,太子此次带着两国军队前来,这将是一场硬战,我们能有多少胜算?”祝余皱着眉头,担忧道。
祝余很是担心,但祁泽却十分平静,“祝余,这不是有多少胜算的问题,而是我们是否已经准备好反击的问题。慕容晟筹划已久,而我们也早已等待这个时刻已久。我们一定不会输,并且会借此力挽狂澜。”
说到最后,祁泽的眼睛充满着笃定的亮光,在旁边夜明珠的映衬下,更显明亮,引人注目。
在秦王府,商陆走进一间奢华气派的房间,弯腰向前方的紫衣青年汇报道:“主子,西魏军队已到长台关,东滕军队已到上淮河,最迟后日,两国军队就能抵达南楚定京。”
“这么快。”一旁的易星轲惊呼道。
阙煜淡淡抬眸,挥了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等商陆退下后,易星轲再也掩不住惊慌忧虑,“夜阑,这西魏东滕的军队来的也太快了,到时候秦王府守不住怎么办?”
还没等阙煜表态,易星轲就被旁边的孟言锡用折扇一下子敲上去。
“怕什么?慕容晟有两国军队,我们有夜阑,估计到时候连秦王府都还没攻进来呢,所有士兵就已经命丧黄泉了。更何况,咱们是北朔人,慕容晟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招惹北朔的使者。”
易星轲抱着自己发疼的小脑瓜,撅着小嘴委屈道:“这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担心嘛。害怕那些军队杀红眼了,直接闯进秦王府。到时候,我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孟言锡闻言也不由深思,不过想的不是两国军队闯进秦王府,而是到时候定京城大乱,南楚百姓该要如何逃难。
虽说每次夺嫡之战的结束,想要没有流血伤亡,那是不可能的。但昔日平和繁华的街道上却躺着死状各异的残缺尸体,厮杀呐喊声不绝于耳,这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孟言锡易星轲两人不由沉默,房间里鸦雀无声。
就在这时,那磁性声音出现,其中还带着一丝抚慰。
“放心吧,慕容晟不会让两国军队肆意杀人的。”阙煜勾起嘴角,“他想要的是皇位,若是勾结外国残杀本国百姓,名声受损,那他的皇位就别想要了。”
两人闻言抬起头,孟言锡看向阙煜问道:“夜阑,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接挥兵攻进京城,即使皇位得到也会遭到天下人的唾骂。既然是要得到皇位,当然是要收复民心了。西魏东滕的军队到底应该如何用,慕容晟的心中清楚得很。”阙煜眼眸一沉,正色道。
所以慕容脩到底怎样才能反败为胜,又怎样用那个真兵符,这都是要讲究技巧的。
如果慕容脩听了他的话,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