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走到女子面前,双手扶住女子的双臂,一个使劲儿就把女子搂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手扭正女子的脸对着他,并顺势用力揪住。
“祁韶仪你这个小丫头就是嘴硬,什么时候才肯承认你喜欢本王?”男子气急败坏地咬牙切齿道。
“谁喜欢你啊,我才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祁泽因为脸疼,还用手抚上阙煜的手往外拉,想让其松手,就导致声音有些沉闷和含糊不清,“就是不喜欢……”
阙煜听此就气得手上力气加重,祁泽也捂着脸说话模糊不清。因女子是坐在男子腿上的,这一幕竟有一对眷侣正在打情骂俏的意味。
就在这时,祝余猛地一推开门,汇报道:“主子,东滕馆舍那边有消息了,现在……”
话还没说完,祝余就非常识趣地退出房间,并快速关上了门。
阙煜祁泽两人也同时停下举动,看了一眼房门,眼神严肃下来。两人快速分开,正襟危坐在座位上。
“进。”祁泽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她的穿着也没有不符合礼节的地方,就正色命令道。阙煜也沉下眼眸,严肃地看着房门的方向。
祝余闻声便推开门走进,并非常聪明地真正做到视而不见,站定在祁泽面前,弯腰行礼,开门见山道:“东滕馆舍那边展诗姑娘已经套取出来消息了,并及时找机会传达给了我们暗守在馆舍门外的人,目前并未被人发现。”
这番话让祁泽有些意外,想不到真的能打探到消息。对于展诗进入东滕馆舍套取消息,本来她就没有想过会成功。毕竟夏侯彦十分谨慎,想要套出来消息恐怕难如登天。
为了保证展诗的安全,也是为了进一步监视东滕馆舍外面的一举一动,企图得到有用的消息,从而猜测出一些事情,所以祁泽便派人守在馆舍的外面。内部进不去,但外面也要仔细监视,不能轻视。
通过馆舍中仆从的闲聊对话,知道夏侯彦从姜府带出来了一个绝色美人,极尽宠爱,几乎夜夜笙歌。所以对于展诗套取消息的手段,祁泽也能猜出几分。
而展诗生活在浮生阁已有几年,对于祁泽的人手也能基本全都认出来。在夏侯彦意乱情迷,放下戒备之时套取消息,之后便悄悄找机会传达给祁泽的人手。
消息是打探出来了,但祁泽还是不由意外。没想到竟然真的能成功,仅仅只是因为床上多了一个女人,难道男人天生就吃这一套?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
祁泽思索片刻后,便冷静问道:“是什么消息?”不管这个消息是怎样得来的,只要是有用的就好。
祝余拱着手沉默半晌后,抬头神情凝重,沉声道:“军队布防图!”
阙煜祁泽两人闻言纷纷震惊,相视一眼后便又看向祝余。
此时,祝余也拿出怀里的一卷图纸交给了祁泽。
祁泽接过后,低头仔细看着图纸。上面已经画出了军队布防的地区,还有西魏东滕的军队进入南楚的具体路线,甚至还标明了各个军区的士兵人数,战略部署描绘得十分详细。
手指紧捏着图纸,祁泽眼眸难掩惊讶,阙煜也走过来微低下头察看。
半晌后,祁泽发声提出疑惑:“这布防图会不会是假的?”
总觉得这有些不可置信,夏侯彦会放松警惕到连军队布防图的隐藏位置都说出来吗?会不会是早已发现了展诗的细作身份,于是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说了假的布防图位置,用以迷惑打乱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不会。”仔细看了图纸许久后,阙煜肯定道,“想要从西魏东滕借兵南下,这几条路线确实是最近的几条路,地形平坦且都符合各国士兵的作战特点。”
然后,阙煜就给出了详细分析。
“西魏地形多高山,平民百姓以放牧为生,且与南楚接壤最多。与西魏最接近的泗河城是个平地,并且道路宽敞,四通八达。西魏士兵最擅长陆战,所以走这种一马平川的路才能以最快速度到达南楚。而东滕多江河湖海,与南楚接壤的地区很少,虽然从图上来看,这路线是绕远到达南楚的。但别忘了,东滕士兵最擅长水战,这路线恰巧都是从河上经过,若是驾船顺流南下,那速度也不慢,相反要比走路行军要快得多。”阙煜指着图纸上的红色路线分析道,接着又卖了一个关子,“而且……”
“而且什么?”
阙煜用着“你们女人不懂”的揶揄表情,轻挑着眉道:“而且夏侯彦因为一名舞女放松警惕,说出布防图的位置,这个举动其实并不难理解。有时候,男人还真就吃这一套。”
祁泽:“……”阙煜,你这个时候与我说这些话,你是认真的吗?
“所以,慕容晟会怎样带兵攻进京城?”祁泽收拾了一下心情,正色问道。
“嗯?”阙煜嘴角勾起,弯曲手指敲向女子的额头,“那本王现在考考你。”
“带着两支作战习性不同的军队,想要攻进京城,最好的办法是从哪个城门进攻?”
哪一个城门?祁泽垂眸思索着,半晌后抬眸笃定道:“是西直门和东直门两个城门。既然军队来地不同,习性不同,定京城的占地面积又太大,而西直门和东直门就在定京城西面和东面的正中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