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紧依偎。此刻,万籁俱寂,窗外风儿轻轻吹过,只剩下一片宁静。
在秦王府,一片火红枫树林下有两个人在无聊喝茶。其中一个小少年托着下巴,心情烦躁道:“哎呀,夜阑怎么还不回来?都等一早上了。”
“呵,夜阑现在正佳人在怀,畅谈清风明月,哪儿还有心情管咱们两个?”白衣男子悠闲地摇着折扇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易星轲抬头疑惑问道。
孟言锡一副“我就是知道”的得意模样,凑近说道:“因为祁泽来癸水了,疼的好像还不轻,昨夜还派商陆过来向我找药。这种好时机,夜阑能不好好把握吗?毕竟像祁泽这种不解风情的女子,想要娶回家还是得多花些心思的。”
“癸水?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那行,我对你说。”孟言锡收起折扇,贴耳小声说了一会儿。直到易星轲睁大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才离开。
“原来女子还有这种事,幸好我不是。”易星轲连连叹息道,“不过夜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孟言锡两手一摊,表示他也很迷茫,“不知道,所以至今这还是个谜。”
“会不会是夜阑偷看你医书了?”易星轲思索后,说出自己的猜测,“要不然又怎么会了解这么多。”
“嗯……”孟言锡单手支颌,做思考状,“很有可能。”
从远处走来的阙煜商陆两人:“……”
“你们……”阙煜刚发出声音,就被正在闲聊的两人注意到了。
“哎,夜阑,你回来了。”孟言锡十分欠揍道:“昨夜过得还好吗?”
“本王好得很,比你一个人在房间里整理药材要好。”阙煜不咸不淡地回道。
孟言锡:“……”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头啊,总是感觉心里不爽快。
“我这不是问一下吗?如果你对这些并不是很懂的话,也可以来问我。我是个大夫,对于这些,我最了解不过了。”孟言锡带着自认为善意的微笑,“当然,如果祁泽还需要什么药的话,可以直说,也让我好好准备一下。”
“……本王对什么不懂?天底下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懂的?”阙煜看着孟言锡笑里藏刀,我还需要问你?
“是,你对什么都懂,也不需要问我。”孟言锡在阙煜的气势下,最后败下阵来。
阙煜冷瞪了孟言锡一眼,就转过身朝向王府大门走去。
“夜阑,刚刚回来,怎么又要走了?”易星轲出声问道。
“北朔最近发生了一些异常,世家间的争斗愈发激烈,已有压制不住的趋势。还有朝堂动荡不已,恐怕那皇帝小儿是想要下旨立太子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阙煜沉声道。
“立太子?这么多年了,北朔皇室终于要立太子了吗?”孟言锡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
在场几人全都神色严肃,对此事不敢轻视。
因为谁都知道北朔之所以没有开启夺嫡之战,就是太子之位的人选一直没有定下。又因元平帝手段狠厉,行事雷厉风行,镇压的众多世家不敢出言违抗,所以至今没有定下太子。
而现在却要定下太子人选,还是在一个亲王在南楚参加朝贡宴的关键时期,这明摆着就是在给阙煜使绊子。想趁阙煜不在北朔之际,混淆势力派别,造成动乱。
如此手段,还真不愧是掌控了北朔多年的帝王。
“哼,分明就是想趁夜阑不在,开始捣乱。立太子?早不立晚不立,偏偏挑这个时候,他真是太狡猾了。”易星轲手捶向桌子,不忿道。
“这个时候准备下旨立太子,确实让人意想不到。但如今我们人在南楚,想要去阻止也有些鞭长莫及。”孟言锡紧紧皱着眉头说道。
但阙煜依旧不慌不忙,语气悠闲,“不用着急,他想立下太子,那就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本王不在,他又怎能立下这个太子?”
孟言锡和易星轲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言语。
“你们尚且安心,这件事本王去处理即可,你们只要看管住南楚的情况,其余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阙煜淡淡吩咐道。
两人只能点头。
“商陆,带好我们的人,我们走。”阙煜冷声命令道。
商陆拱手行礼后,就带着身后早已召集好的人马,跟着男子就要出门。
但前方的男子仅仅只是走了几步后,就转过身说道:“孟言锡,收拾一下,把药送到浮生阁。”
“什么药?”孟言锡呆怔道。
紫衣青年嘴角勾起,幽幽开口道:“你那里的所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