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不然谁还会用这手起刀落的手法杀人?
至于赫连皓,在被商陆砍掉双手,挖掉眼睛后,就按照阙煜的吩咐扔到了慕容晟的太子府中。
当慕容晟看到人不人鬼不鬼,浑身鲜血的赫连皓时,面色铁青。同时,也知晓了赫连皓太子之位被废一事,更是气得把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地上犹如怪物的人双臂都是淋漓鲜血,在手腕处更是直接断掉,断面处血肉模糊,可见阴森白骨。面容上都是已经干涸的暗红色鲜血痕迹,原本长着一对眼睛的地方此时却像两个正在汩汩流血的血洞,让人不由起一身鸡皮疙瘩。
但赫连皓仿佛没有感知到一般,感觉到面前有人,就用着断腕爬过来,加上脸上那仿佛深不见底的血洞,看起来异常瘆人。
正当慕容晟气愤之余,就看到赫连皓爬过来正要抱住他的大腿。心下一阵恶心,伸腿就将其踹开。
“滚开,死断袖。没有帮本宫除掉祁泽就罢了,竟然还把自己的太子之位给弄丢了,那你对本宫而言还有什么用?”说着话,慕容晟就又踹了一脚,将其给踹远。
同时,心中也很是疑惑。是谁把赫连皓给弄成这副模样的,竟然还把人扔到他的府邸示威,而且赫连皓的太子之位是怎么丢的?莫非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正打算弯下腰询问一番赫连皓,却发现连舌头都没了。赫连皓真的是被彻底废了,毫无价值。
原本的帮手如今却少了一个,眼看皇位唾手可得,却出了这样的差错,这让慕容晟气恼不已。
但偏偏祸不单行,原本被送到晋王府打探消息的舞女此时也被慕容脩以各种理由送到了太子府。因为王家之事,慕容晟露出了马脚,众多计划被打乱,面对着被送回来的舞女,慕容晟也只能隐忍收下。
慕容脩的这一举动很显然是在打慕容晟的脸,明摆着告诉慕容晟他知道这些东滕舞女是按照慕容晟的指示送来的。如今在慕容晟手忙脚乱之际,重新还回去,从哪儿来还哪儿去。
而这些东滕舞女更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还被当众打了一次脸,慕容晟怒火中烧,缓缓扭过头冷盯着身后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东滕舞女们。扶着桌沿的双手紧紧握住,忍住想要上前打一巴掌的冲动。
慕容晟身旁的一名气质高贵的阴柔男子也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东滕舞女们,似乎没有想到竟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
沉默半晌后,夏侯彦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些舞女给带了下去。
两人听着仆从在西魏馆舍中打探来的具体情况,陷入一片沉寂。
“殿下,经过打探,馆舍中所有的西魏人全部被杀,没有活口。而且……”仆从顿了一下,接着说着:“小人还在尸体堆里找到了襄城公主的尸体。但襄城公主是被匕首直刺入咽喉而死,与西魏人的剑伤不一样,应该不是同一人所为。”
“知道了,退下吧。”慕容晟经过多次冷静,语气较为和缓说道。
仆从行礼退下后,两人就开始了商议。
“赫连皓彻底被废,连襄城公主也跟着丧命。”慕容晟双目微沉说道。
亲妹妹死了,但夏侯彦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毫不在意道:“不管霏儿是因何而死,总之人死了就死了吧,只要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就好。”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不能再等下去。”慕容晟思考半晌后沉声说道,然后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接下来本宫就会派人到西魏去,与西魏皇帝取得联系,顺带把人给送回去。”慕容晟眼睛看向地上身体扭曲的赫连皓,声音带着戾气道,“赫连皓废了,但本宫与西魏的合作不能废。”
夏侯彦手支着下颌,沉默片刻后道:“本来想趁着秦王不参加比武宴会的机会除掉祁泽,谁知人最后还是被救走了。”
“祁泽被秦王救走,这段时间秦王的反应着实有些奇怪。对祁泽另眼相看,还在王家被灭满门之时拖住本宫,还有西魏馆舍遇袭也太过碰巧,总觉得秦王在与本宫作对。”慕容晟恨恨的道。
夏侯彦也似乎想到了什么,顺着话语说道:“你的意思是秦王恐怕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这次比武宴会没有来,是因为他根本不在南楚,而是去了西魏?”
慕容晟扶着桌沿的手指敲了几下桌子,思索许久后,反驳道:“不,这不太可能。如果已经知道了本宫的计划,就不会这么镇定了,应该是不知情的才对。”
但西魏馆舍突然遇袭要怎么解释,而且秦王没有参加比武宴会,到最后又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很明显人是不在南楚的。既然人不在南楚,那就有很大可能性会在西魏,夏侯彦猜测的也没有错。
但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又为何不出手阻拦?慕容晟感觉心中很是迷茫疑惑,秦王的行为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只能暂时断定秦王尚不知晓这一切,这些事情的发生仅仅只是碰巧。
夏侯彦也沉下双眸,认真思索了慕容晟的话,最终认同地点了点头。
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把计划提前,让南楚的夺嫡之战赶快结束,形成定局,以免节外生枝。
在浮生阁中,祁泽思考着将来慕容晟与夏侯彦两人将会设下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