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儿子。
“我不管,我不管,王荣欣让子扬变成了瘫子,本夫人要她死,现在本夫人就要去杀了王荣欣。”赵氏哭得歇斯底里,双臂无力地挣扎着。
看赵氏不听劝阻,祁闻也担忧地看向祁成,“二弟,二弟妹不懂朝堂之事,但你懂,如今不是掀起事端的时候,赶紧劝劝二弟妹。”
往常祁成都是最听这位大哥的话,但今天却是深埋着头,似是隐忍许久抬头道:“大哥,二弟不去劝。王荣欣一个女子,二弟不屑与她计较,可以饶她一命。但王家,二弟决计要去一趟,为我的子扬讨回公道。”
“什……什么?”祁闻怔愣地看着往常一直听着他话的二弟,似乎没想到祁成会出言反对,“二弟,你怎么糊涂了?王家与祁家情谊深厚,即使咱们看不起王家,但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那又如何?”祁成猛地一吼,“瘫在床上的不是你儿子,我就子扬这一个儿子,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你让我这当爹的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之后,便在祁闻呆怔的眼神下,不顾祁闻和祁琛的阻拦,飞奔出房门。
在王家,王庸皱着眉头,用手指支着额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十分头疼。
一想起王文昌不举,王庸就感觉头疼得要裂开了。
在那天王荣欣走后,王庸就一直安慰哭泣的王文昌。说以后还是有可能治好的,也许只是经受了打击,心理承受不住造成的,让王文昌放松一下心情。
但结果可想而知,王文昌根本听不进去,一直哭着说试了很多次,根本就没用。男人一旦发现自己不举,确实打击太大了,一般人根本就接受不了。
王庸也明白这一点,见王文昌听不进去,就只好派人把王文昌带回房间休息。而王文昌也经历这次变故,身体愈发虚弱,平时吃不进去饭,晚上还睡不着觉,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本来王文昌就有些瘦弱,这次更是瘦得形销骨立。
王庸心中无比心疼,让王文昌一直在房间休息,让仆从们悉心照顾,不让王文昌出房门。
自己去私下里偷偷打听治疗男人不举的药方,抓好药后,让仆从熬成药水每天端进王文昌的房间。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如今这情况也只能先这么办了。总比消息传出去,让王文昌以后娶不到名门闺秀要好。
还想着等王文昌身子好一点了,就去看看地方上官员补缺的情况。都已经忙这么长时间了,官员补缺终于要完成了。
想办法让地方上的寒门子弟出身的官员辞官,不辞官的那就以贪墨罪等朝廷罪名抓捕入牢,逼迫辞官,再把王家的门生补进去。那些门生是王家一手提拔,涉世未深,定是对王家感恩戴德,绝无二心。
通过这种方法,慕容晟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地区的权利。而那些被补进去的门生也仗着慕容晟的势力,暗中贪污受贿,欺压百姓。也由此,慕容晟有那些门生的各种罪名证据,把这些门生紧紧掌控在手中,不怕他们反叛。
而王庸做事极其隐蔽,每个地区也只补缺几个官员,虽是只补了几个,但每个都是朝廷要职,权利极大。加之,还有慕容晟在京城牵制住了慕容脩,掩住了昭正帝的耳目,所以昭正帝和慕容脩还并未发现这件事。
如今这王家的门生差一点就可以遍布南楚了,这势力网马上就要形成了。等这件事完成后,王家就为太子立下汗马功劳。等太子登基皇位后,王家就可以彻底摆脱商户出身的低微身份,成为真正的簪缨世族。
王庸一想起这些,就觉得忙多长时间都是值得的。只要王文昌身体好了,娶了名门闺秀,再加上太子的一手扶持,王家加官进爵,青云直上指日可待。这样,王家就不会再被嘲笑了,连祁家都不敢再低看他们王家了。
在王庸畅想美好未来时,就看到守着王家大门的仆从急急忙忙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不好了,老爷。祁家的二老爷硬是要闯进王家,我们及时阻拦才把人给挡在门外。”
“祁家的二老爷来了?来就来呗,为何要把人挡在门外?”王庸有些疑惑。
在朝堂上,祁家与王家的交际颇多,王庸与祁成还算是熟识,王家的仆从们也都知道。老朋友来了,王家自然夹道欢迎,但这仆从为何把人给挡在门外边?
仆从深呼一口气,说道:“因为祁家二老爷是上门讨公道的,说要为祁家二公子索要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