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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什么呀?西魏太子一到,祁泽的死期也就到了,你这次去见祁泽也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你想见到都见不到。只不过是一个未及冠的黄毛小儿,他能把你怎么着?看把你吓得。”王庸也不疑有他,出声安慰道。
看父亲没有起疑,王文昌就勉强地笑了笑。虽然表面上十分平静,但内心的慌张只有自己知道。双手发冷,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眼睛更是无焦距地来回转动,拿不定主意。
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遭遇,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但心里清楚一定不能说出去。若是说出去,他就要被毁了。这种丢人现眼,会影响他之后娶妻生子的事情,他一定不能说出去,要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王庸也没看到王文昌慌乱害怕的模样,只以为事情都办妥了,祁泽这次死定了。
“既然事情都办好了,你就回房间好好休息吧。放心吧,这次是西魏太子出马,一个皇家人对付一个朝臣轻而易举,之后你就见不到祁泽了。”
王文昌也没说西魏太子根本就没有见到祁泽,更别说除掉了。只是敷衍一笑,转回头说道:“好,爹,儿子这就下去了。”话后,便脚步慌张,开始小跑起来回到房间。因为心中慌乱,倒也忽视了下身的疼痛。
“好,下去吧。”王庸也随意挥了挥手,脚步轻快地回到了书房。
就这样过了一晚上,王庸以为祁泽已经被西魏太子除掉了,他们王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晚上就睡得格外香甜。但王文昌在房间中却是慌乱害怕地睡不着,手紧紧攥着锦被,丝毫没有睡意,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由夜晚逐渐转为白昼,心里想着这件事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不影响他的未来。
到了第二天早晨,王庸照常起床,让身边的小丫鬟伺候着更衣洗浴,刚换上衣服就听到外面的仆从进来汇报道:“老爷,西魏太子派人送礼品来了,就放在院子里。”
王庸一听倒是有些愣,西魏太子怎么会给他们王家送礼品?虽说这次的确是他们王家帮助西魏太子除掉祁泽的,但也没必要送礼品啊。
心中疑惑,就也抬起脚步走向院子,嘴里还奇怪念叨着,“西魏太子怎么突然想起来给王家送礼品了?”
仆从也跟在王庸身后走向院子,回应道:“奴才也不清楚,不过这次西魏太子也是大手笔,送的还不少呢。”
“送的还不少?这就奇怪了。”王庸疑惑念叨。
等两人走到院子中,看着满院子的珍贵礼品,王庸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想要向赫连皓派来的人问话,却发现赫连皓派来的人在把礼品送到后就已经离开了。
满院子的金丝木箱整整齐齐地排列着,里面装着的都是西魏皇室才有的金银玉器,名人字画。随便一件,就足够定京城中的普通人家一辈子的花销,那些金银玉器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都泛着光,到处泛滥着金钱的味道。
面对着这个景象,王庸心中并无高兴,相反十分惊讶慌张。西魏太子这时送来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在朝中待了这么多年,王庸自然知道别人送来的礼品都不是好拿的,尤其是一国太子的东西。
王家与赫连皓合作也仅仅是因为慕容晟的吩咐,赫连皓根本就没有必要送来这些礼品,而且赫连皓也不像是会随便给人送礼的人。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祁泽都已经被除掉了,计划成功了,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纵然王庸再怎么聪明,此时脑中也是没有了头绪。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赶忙让身后的仆从去调查祁泽是否还活着。
赫连皓的计划是否成功,王庸也只问了王文昌一人,他自己并没有派人去调查。西魏太子如此反常的举动,难道是计划失败,祁泽并没有被除掉?
而他也的确没有听到风声,说当朝兵部侍郎突然暴毙的消息。祁泽死了,闹得动荡肯定不小,定京城中应该传得沸沸扬扬才对,可现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确实有些不正常。
等仆从回来,弯腰附耳对王庸说调查回来的消息。
“老爷,人的确没死,今儿早上还有人看到祁侍郎拿着公文进兵部呢。”
王庸闻言就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祁泽果然没除掉。既然计划失败了,那赫连皓送来这些礼品是为什么,而且王文昌也没说祁泽没有死的消息,难道是王文昌那小兔崽子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祁泽到底死没死王文昌是最清楚的,但为何隐瞒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把少爷叫过来,本老爷有事情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