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煜笑出声说道:“小丫头,你也太狠了。偷偷换人就算了,还让人去把这件事给揭露出来。赫连皓如果知道这件事要闹得人尽皆知,怕是要后悔死。”
没错,赫连皓怕是真的要后悔死。虽然赫连皓在朝贡宴时,已经表明了他有龙阳之好这件事。但赫连皓并不是真的断袖,而且也是知道朝臣们根本不会说出去,才敢这么放肆的。
毕竟如今南楚的局势,人人自危,根本也没闲心思去思考赫连皓到底是不是断袖,更没有闲心情宣扬出去。这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傻瓜才去做。
“说我狠?”祁泽抬眸看了一眼阙煜,似是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一般,淡淡道:“如果秦王殿下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感兴趣的话,就不会派商陆下去办事了。明明是自己想要看戏,还偏说是我的主意。”
这家伙,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让夏侯霏去赫连皓的房间的,还偏赖到她身上。虽然她是动了这个心思,但她可什么都没说,是阙煜自己下令让商陆办事的。
阙煜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看着对面女子轻笑道:“呵,小丫头,你敢说你没有动这个心思?”然后托起下巴悠闲道,“本王只是顺着你的心思去办事而已,你倒还埋怨起本王了。”
祁泽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淡淡地瞥了一眼阙煜,撇过头不说话。
这时,耳边传来阙煜的声音。
“夏侯霏看到了赫连皓的丑事,赫连皓又怎会善罢甘休?”阙煜的声音逐渐恶劣,“那你说,对于自己的这位妹妹,夏侯彦会出手相救吗?”
“到底会不会救助,我们在这里看着不就知道了?”祁泽回头看着隔壁房间的方向,眼眸平静地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反正这场戏不会让我们失望。”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之对他们是有益无害,闹出点风波,把这场水搅得越浑越好。
阙煜也顺势看向隔壁房间的那一面墙壁,眸中是掩不住的看好戏意味。
这场戏到底会以什么结局收场呢,想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旁边一直观看的孟言锡和易星轲两人不由暗中摇头,明明对方的心思他们心中都知道,早已心意相通,还非要说出来。
不过今天好像因为祁泽的一个回应,阙煜一直很高兴呢,竟还派人上菜喝酒。
平时阙煜是很少喝酒的,在辰月楼也甚少用膳,今天倒是有这个好心情。
看不远处的两人事情讨论地差不多了,易星轲似是犹豫半晌,举起自己两手的小手指在胸前来回摩擦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道:“那个,夜阑,等会儿菜上来的时候,我能吃一点吗?”然后讨好笑容扩大,“就一点点。”
还没等阙煜回答,孟言锡就把作死的易星轲一把拉了回来,“星轲,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菜是给谁吃的,你瞎凑什么热闹啊。”
“当然知道。”易星轲噘着嘴带着委屈说道,“只是现在饿了嘛。”
“你还饿?在来之前,你吃了那么多点心,还饿?”孟言锡看着易星轲揉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道。
“哼,虽然吃饱了不饿,但我还能再塞几口嘛。”易星轲更加委屈说道。
众人:“……”
“星轲,为了保命,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想了,那些菜真的不是你我能吃的。”孟言锡看了一眼淡然喝茶的阙煜,晃着易星轲的肩膀说道,企图把作死的易星轲给晃醒。
易星轲只能委屈地点点头作罢。
祁泽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两人,没有说话。
刚有些无聊地偏头支着下颌,祁泽就听到了敲门声。声音不轻不重,正好能让人听清楚,不缓不急,一听就知道是经过专门训练的。
“主子,膳食送来了。”商陆站在端着盘子的一排仆从旁,弯腰恭敬道。
“嗯,端上来吧。”阙煜随口回道。
商陆拱手称是,让那些仆从轻声有序地进去摆放膳食。仆从们也知道今天自家主子很高兴,因为一位姑娘的回应,也知道这位姑娘喜静,所以每个人都悄声地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几乎是又蹑手蹑脚地离开,害怕扰到了那位姑娘。
各色各样的精致饭食整齐有序地放在桌子上,比起皇宫里的御膳不遑多让,上面隐隐泛着热气,令人食指大动,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但祁泽一眼都没看,反倒是易星轲十分激动地想要坐起来,但又被孟言锡给很及时地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