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竟是长得如此好相貌,近看可比远观要有韵味的多。不是个女儿身还真是可惜,不过这男儿身他也不介意。
一双宽大手掌,手指略微粗糙的手缓缓接住酒杯,在接到的那一刻,手的主人还停顿一刻,手指摸上那修长白净的玉手。
感觉到赫连皓摸她的手,祁泽心中极其不舒服,手立刻松开,放在身侧一旁。那杯酒也因为祁泽突然松手,倾倒在了赫连皓的衣服上。
看着衣服上的水渍,赫连皓也有一时怔愣,这是有人把酒洒在他身上了?眸中立刻升起愤怒之色,直直地瞪着面前早已撇过脸的人。
常公公见状先是一愣,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跑过来,掏出袖中的手帕就弯下腰给赫连皓擦衣服上的水渍,并赔笑道:“西魏太子莫怪,这酒杯就是不太容易拿稳。奴才这就给太子重新倒一杯,这酒是南楚的特产,保证太子没有尝过呢。太子难得到南楚来,若是不尝尝就太可惜了。”
赫连皓扭头冷冷地盯着常公公,这是酒杯没拿稳吗?这分明就是祁泽在躲避,已经被南楚朝廷给卖了,现在无论再怎么清冷高傲也没用。敢厌恶他,今天晚上他就把这一身傲骨给压垮。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常公公再给本宫递一杯了,毕竟南楚的酒本宫真的要好好品尝才是。”说到最后,赫连皓扭回头冷冷地盯着祁泽。
常公公小心地轻瞥了一眼早已扭过头不看赫连皓的祁泽,点头哈腰道:“是,奴才这就为太子取来。”
等常公公取来一杯酒,小心地递给赫连皓。赫连皓接过酒,看着手中的酒半晌后,抬眸看着那高傲的人说道:“这杯酒本宫就不喝了,祁侍郎与本宫初次见面,本宫也没什么可送的。不如祁侍郎饮下这杯酒,就当做本宫送给祁侍郎的见面贺礼如何?”
姜汶几人闻言纷纷捏了一把汗,韶仪根本不善饮酒。而且也许是为了庆祝宴会,端上来的酒都是后劲儿很大的烈酒。如果喝下这杯酒,韶仪恐怕会当场醉倒,到时赫连皓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酒是烈酒,祁泽当然也知道。她酒量差,恐怕饮下酒后就会醉倒。如果被赫连皓发现她的女儿身,那她就彻底与朝堂告别了。并且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南楚有一个兵部侍郎扮作男儿身扰乱朝政的事,到时她真的要遭受全天下人的辱骂了。
“还请西魏太子海涵,微臣不善饮酒。”祁泽扭回头看着赫连皓,压下心中慌乱平静道。
“呵,不善饮酒?”赫连皓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祁侍郎一个七尺男儿,说自己不善饮酒?堂堂大丈夫男子汉若是不善饮酒,那真的要让天下人耻笑了。我们西魏五岁男儿就能喝下整整两大坛酒,这一小杯酒就要难倒祁侍郎了吗?”说完,就把酒递到祁泽面前,逼迫之意显而易见。
正在祁泽静静看着面前的酒杯,不伸手接过来时,就听到赫连皓接着说道:“如果祁侍郎今天不喝了这杯酒,那开通商路之事本宫也要斟酌再三了。”
还是用这个逼迫她吗?祁泽不由握紧双手,感受到昭正帝看过来的视线,只能缓缓伸出手接过酒杯。
在赫连皓得意的目光下,祁泽把酒杯放在嘴边,闻着里面浓厚的烈酒香,知道昭正帝正在死盯着她。如果不喝下,她的仕途也就终结了吧。
心中有些无力,呼吸都有些困难,被人逼迫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但为了之后更好地生存,她别无选择。
正要仰起头一饮而下,却感受到腰部被人揽住,手里的酒杯也被那突然而至的力气脱离了手,挥到了一旁,里面的酒随之洒在地上。
鼻尖满是那悠扬熟悉的檀香味,还有那低沉磁性的声音。
“这个人,本王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