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精明能干,戚岱也很放心地把戚家内务交给戚夫人打理,有什么大事都会与戚夫人一起商量。
同时戚夫人也会尊重戚岱的建议,因两人多年夫妻,意见大部分都能达成一致。两人同样精明强干,商量时的意见大多都能长短互补,查漏补缺。商量后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甚少出错。
但同样地,两人年纪偏大,操心的事情就少了,很少再像年轻时一起商量处事。若是两人在一起商量,那就只能说明此事肯定是大事了。
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正在众人思考时,就看到戚岱和戚夫人从房间里出来,同样的面色凝重。
半晌后,戚夫人叹口气道:“这件事看你自己的吧,你若是愿意,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总而言之,这件事我也不好做主,一切就看你自己的决定。”
戚岱也点点头,“谢夫人体谅。”
戚夫人点点头,转身朝着主房的方向回去,在路上看了一眼戚霁他们,就又仿若无事地进入房门。
这搞得众人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到底是在商量什么事?
看向戚岱,戚岱也是面色凝重地回到书房,再也没有出来过。
看来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呢。
在秦王府,一袭紫衣金丝滚边锦服的男子正百无聊赖地玩着纸青蛙,玉指轻轻点着纸青蛙的尾部,纸青蛙就猛地一跳。如此简单的童趣动作,却是让青年嘴角勾起,眸中满是开心的笑意。
正好孟言锡和易星轲两人走进房门,看着青年玩着纸青蛙纷纷一愣。
夜阑这是在玩纸青蛙,他没看错吧。孟言锡连忙揉了揉眼睛,看到青年眼中的笑意,瞬时明白了什么,不再说话。
但易星轲眼睛闪过亮光,惊喜道:“纸青蛙唉,我还没玩过呢。夜阑,你也让我玩会儿呗。”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却被青年一手拍上去。
易星轲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被打得通红的手,扁着嘴向孟言锡寻求安慰。孟言锡只好拍了拍易星轲的肩膀,叹了口气。
星轲啊,你玩其他东西可以,这东西岂是你能碰的?
“夜阑,北朔的局势差不多已经固定,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孟言锡出口问道。
刚开始他们回到北朔时,确实无比凶险,但经过阙煜近乎扭转乾坤的能力,把那些世家打得服服帖帖。最起码如今北朔的夺嫡之战尚未开始,元平帝一人坐镇整个北朔,那些世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北朔局势稳定,也确实不是掀起波澜的时候,那他们如今应该做什么?
面对着如此慎重的问题,青年却毫不在意,唇角弯起慵懒道:“如今北朔局势稳固,已经不需要我们多此一举出手了。”
孟言锡一怔,“那我们之后应做些什么?”按照阙煜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暗中收手的,打算好每一步,在适当的时侯做适当的事才像阙煜的性格。
青年随手玩起手中的纸青蛙,“北朔没必要我们出手。”接着抬头勾起嘴角道:“不是还有南楚吗?”
“南楚?”孟言锡怔愣道,“我们还要回去吗?”
“对。”青年抬起双眸,“在南楚,本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然后缓缓站起身,眸中带着一抹深意,“之前在南楚做的一切准备可不能浪费了,南楚的戏肯定也会很有意思。”
“那我们应该怎么回去?如今我们身份敏感,若是被人知道就不妙了。”孟言锡皱眉道。
但青年丝毫不在意,似有所指地缓缓说道:“如今不就有一个机会吗?而且他……肯定会答应的。”
他?他是谁,孟言锡还是知道的。如今所发生的一切,不就是因为他才发展到这一步的吗?
提到这个“他”,阙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为什么他刚回到北朔就会有那么多世家进行攻击,其中没有“他”的挑拨,他都是不信的。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摆平吧,这些北朔世家还真是辜负了“他”的信任呢。
北朔皇宫真的是把奢华气派演绎到了极致,朱红色的大门内几根纯金打造的柱子上各有一条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的龙攀爬其上。脚下踩着的地面都泛着耀眼的金光,地铺白玉,内嵌金珠,仿佛要把人置身于一片黄金琉璃瓦之中,但丝毫不显俗气,相反把那尊贵壮观的气派完美衬托出来。
皇宫内随处可见的罕见奇花异草与挺拔俊秀的花树,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红墙绿瓦,琼楼玉宇,雕栏画栋,层楼叠榭,金碧辉煌。
在北朔皇宫的金銮殿中,紫衣青年正恣意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视高处龙椅上的帝王为无物。
“夜阑难得到朕的金銮殿来,不知有何事要说?”
龙椅上的元平帝已过知天命之年,但依然精神焕发,丝毫不显老态,一举一动间仍是龙威浩荡。虽是简单一句话,但其中存在的威压不容忽视。
但紫衣青年丝毫没有感觉到这阵威压,坦然自若地用手指支着下颌,轻笑一声,“也没什么事,只是南楚的朝贡宴本王要去参加而已。特来此通知一声,希望圣上不要贵人多忘事,给忘记了。”
虽用着平常的语气,但其中含有的讥讽与霸道让这位久居高位的元平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