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是前朝的一个优秀画师,笔墨横姿,风骨峭峻,在当时堪称一绝。可惜柳卿这个人很少动笔,一生当中也就画了几幅画而已。
其中最出名的三幅画就被文墨轩老板花重金买了回来,可谓是把画作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了,平常很少让人观摩真迹。
出于好奇,他就想把真迹买回来,看看到底值不值得。谁知连画作都没看到,文墨轩老板知道他们是来买画的,直接拿起扫帚就把他们赶出来了。
如果周羲知道他们没把画买回来,肯定反应会很大才对。但为何现在一语不发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戚祺疑惑抬头,看到周羲脸上有被打的痕迹,脸的一旁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就连忙上前惊讶道:“周羲,你怎么被打了?”
周羲却不在意,连连摇头道:“没事,只不过是被几个混混给打了,抹点药就好了。”
“混混?”戚祺表情愤怒,嫉恶如仇,“哼,那街上的几个混混最是猖狂了,平时一直都在欺负别人,本少爷最看不惯这种总是欺负弱小妇孺的人了。走,我们报官去。”
“不用。”周羲开口道,“他们已经被抓进官府了。”
“啊?已经被抓进去了?”戚祺惊讶道,看着周羲心不在焉的,便继续问道:“那你在想什么?看着闷闷不乐的。”
摸着手里的药瓶半晌,周羲轻咬下唇说道:“刚刚我见到了一位特别漂亮的姑娘。”
“漂亮姑娘?在哪儿?”戚祺一下子来了兴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漂亮姑娘,“我怎么没看到,周羲,你是不是被那些混混打得神志不清醒了?”
“不是,刚刚我还保护她来着,只是混混被抓进官府,她也跟着离开了。”周羲面色微红,耳根子也跟着发红。
看着周羲耳根子发红,戚祺就忍不住发笑,揽过来对方的肩膀,“行,就是有一个漂亮姑娘,你还保护人家了呢。既然人都走了,那还想什么,再过几天就是夏至了,我们可以尽情玩了。”说着,就拉着周羲到处跑,身后的仆从们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回到秦王府,祁泽就带着糖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糖果到处跑着吃,手上和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祁泽就摘下面纱,带着糖果洗了洗手,还拿手帕擦了擦糖果的脸。
刚一坐下,糖果就又闲不住地跑出去玩了,祁泽也习以为常地翻开书。本来之前在兵部整理公文十分忙碌,她也习惯了忙碌的生活,突然安静下来,无所事事,相反有些不适应。
祁泽刚翻过一页后,就用余光看到孔管家来了,放下手中的书,抬头问道:“孔管家,有什么事吗?”
“老奴也没什么事。”孔管家面带担忧,仔细看着祁泽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才放下了心。“只是听说泽姑娘今天出去遇到了小混混,差点被小混混们打。老奴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
翻了一下手中的书,祁泽随口回道:“没事,我没受伤。”
孔管家搓了搓手,仔细看着祁泽的脸色,说道:“王爷也是这么说的,说泽姑娘根本不会受伤。若要担心,也应该担心那些混混们才对。”
祁泽:“……”她在阙煜心中是一个凶残的形象吗?不过这种情况下,她是不会吃亏就对了。
“看到泽姑娘没有受伤,老奴就放心了。之后若是泽姑娘还要出去,还是带上秦王府的仆从们吧,这样老奴也能安心一些。”孔管家笑着说道。
祁泽随意地点了点头,恐怕之后她都再不会出去了。这次出去就见到了一位地位不低的红衣女子,虽然对方也好心帮她,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底细,还是小心为妙。
而且经过出去后,她发现北朔女子普遍比南楚女子高一些,所以她的身高并不是特别突兀。但那红衣女子能认出她不是北朔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别人也有可能看得出来?
为了不惹出事端,还是不要经常露面的好。等到祝余苍术找过来后,她立刻就回南楚。
正想着,祁泽就听到了孔管家的声音,对方似乎也是斟酌了很久,才决定开口对她说。
“泽姑娘,你知道吗?王爷的生辰快要到了。”
生辰?祁泽有些愣,阙煜的生辰快要到了吗?
见祁泽抬头看他,孔管家就连忙欣喜道:“王爷的生辰就在后天,在后天会有很多世家大族来给王爷庆生。”
“在后天?不正是夏至那天吗?”祁泽出口道。
“嗯。”孔管家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灰暗,“王爷的生辰就是在夏至那天。”
看到孔管家眼中异常的神情,祁泽心中也明白了一些。阙煜为什么要去南楚生活长大,恐怕与这北朔皇权争斗脱不了干系。北朔作为盘踞整个北方的大国,皇子争斗肯定要比南楚严峻得多。
因为要活命,所以小小年纪就逃亡到南楚。否则,谁也不会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除非迫不得已。
但阙煜过生辰对她说做什么,不是有北朔世家大族过来给他庆生吗?那么多人了,还差她这一个人?而且她马上就要走了,之后两人就不一定会见面了。
她与阙煜的关系仅仅只能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还是侍奉着不同的君主,那就更要疏远关系。之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