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张脸吗?”
祁泽立刻表情怔愣,眨了眨眼睛,开口道:“兄台开什么玩笑呢,我是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而且在下已经有侍妾了,我可不是断袖。”
阙煜也知道祁泽醉酒后是什么德行,也不期盼着会有什么好话,但听到后面就不由问道:“你有侍妾?”
这丫头是真的把自己当男人了!
“当然有。”祁泽果断点头道,“你喝的这酒不就是在下的侍妾酿制的吗?我骗兄台做什么?”
阙煜:“……”
他就不应该来看她,喝醉酒了这嘴说话还是这么气人。
似是与阙煜说了半晌话,女子感觉有些累了。支着下颌不由打瞌睡,看着对面的男子半晌,就站起身走到其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台,借你肩膀一用。”
说完,就极其熟悉地趴在阙煜的怀里,双手搂着对方脖子,头轻轻放在肩膀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的阙煜直想把祁泽掐死。她就抱过他一次,什么时候就这么熟练地趴在他身上了。
看着怀中女子脸颊绯红,呼吸匀称,还隐约带着梅花酒香,已然睡着。阙煜只能叹口气,走到小塌上轻轻地把女子放下,盖好了棉被。
这次女子没有赖着他,而是很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是感觉不太舒服,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阙煜看女子已经睡熟,在月光下格外清秀的眉眼泛着淡淡银光,竟增添了一丝宁静温软,让人留恋。
男子蹲下身,脸靠近女子耳边,轻轻说道:“小丫头,我要走了。”
床上的女子没有反应,男子看着女子半晌,不由轻笑。她都睡着了,会有什么反应?而他到底在等待什么?
男子不由自嘲,站起身就要离开,刚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女子的温声细语。
“嗯,记得早点回来。”
阙煜怔在原地,回头看着依旧睡着的女子,似乎没有说出话,但那句话又是真切地在耳边响起。
“好。”
在晋王府的一条走廊处,一个紫衣男子正在其中站立,身姿挺拔,背后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缓缓走近。
“镇国公府父皇是不会放过的,虽然这一个月内没出手,但没有兵符的镇国公府不堪一击,估计很快就会动手了。”
“我知道。”阙煜淡淡道。
“那即使今晚你逃了,但又能逃到哪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逃不出南楚的。”慕容脩紧盯着面前从容不迫的男子说道。
“能不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就要看我的本事了,慕容老头也抓不到我。”阙煜嘴角勾起,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说的是十分猖狂危险的话,甚至还在当今晋王面前称昭正帝为慕容老头。
慕容脩听到这个不敬的称呼也没多大反应,眼前的人本来就非常猖狂嚣张,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称呼,与他闹翻脸。
“你还真是狂妄,父皇想要灭了你,你以为你能轻易逃脱?”
“如果我没有这个本事离开,那我就不会来晋王府。”阙煜唇角弯起,“那兵符晋王殿下不是还在等着我找回来吗?”
“你还记得那场交易就好。”慕容脩冷硬道。
“我自然不会忘记,否则晋王殿下不就白白担心我的安全了吗?还专门来告诉我慕容老头会出手灭掉镇国公府。”阙煜直言不讳道。
慕容脩没有说话,在那次朝堂上阙牧把兵符交还回去时,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知道镇国公府恐怕会遭遇不测。
但在这一个月内昭正帝一直没有动手,就让他有些迟疑自己的猜测。直到他在昭正帝身边埋下的棋子跑来告诉他,昭正帝正有灭掉镇国公府的心思,只是心存忌惮,迟迟不敢动手。
但自己的父亲自己清楚,昭正帝疑心甚重,也不是会刻意隐忍的帝王。这个月不动手,那下个月就一定会动手。
他还要依靠阙煜找到兵符呢,虽然知道阙煜不是他能够猜透的,恐怕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来告诉阙煜了。对方果然如他想的一样,早就知道了,而且今天晚上就打算离开。
阙煜能活命当然好,但人走了,兵符怎么办。所以他来打探情况,索要一个保障。
似乎知道对方心中所想,阙煜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不会离开太久,很快就会回来。”
“回来?”
好不容易逃掉了,为何还要回来?阙煜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明年。”阙煜突然开口道。
“什么?”
男子转过身,风流的桃花眼中映着月光,异常灼眼,“最迟明年我就会回来,到时还有兵符我也会一并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