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开了,真是,每次这种事情都需要他来收尾。祁泽这小子果然最坏了。
许思衡让那些女子站在一旁,他打开画纸准备在上面画画。同时画上几笔后还时不时地让几个女子过来修改评价,之后他再做改动。有时还回头看看那正在从容喝茶的清冷优雅男子。
姜汶把棋盘摆出来,他摆出一副棋局,让那些女子来解开棋局。
姜庑坐在旁边,吃了一口糕点,就拿起女子给他倒的酒直接灌下肚。接着便面露惊喜说道:“没想到这倚君楼的酒还挺清香的,后味悠长,好喝。”
之后便拿起酒杯跑到祁泽旁边,看到展诗还往后退了退,说道:“韶仪,你来尝尝这个,这酒还蛮好喝的。”
祁泽抬头说道:“不了,我不喜欢喝酒。”
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喝,是她酒量有些差。如果醉在这里,那就糟了。所以还是不喝为好。
姜庑闻言有些失望地说道:“不喜欢喝吗?那就太可惜了。酒这么好喝的东西,你竟然不喜欢。”
“你很喜欢喝酒?”
“嗯,告诉你哟。我可是千杯不醉。”姜庑得意洋洋地说道。
“千杯不醉?”祁泽有些不相信地反问道。姜庑虽然个子高了,但年龄还有些小,怎么就这么厉害的。
“那当然,爹爹和哥哥两人加起来都喝不过我。”姜庑咧开嘴笑道。
祁泽看姜庑这么自信,就不由看向姜汶。姜汶也听到了祁泽与姜庑的对话,知道祁泽在看他,就对着祁泽笑着点头,表示姜庑说的是对的。
姜庑随手喝了手里的酒,看没有酒了就又跑了回去,让那些女子给他倒酒。
祁泽不由得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展诗顺势给祁泽倒茶。
楚凯南正在坐着给围了他一圈的女子讲故事,他一个人在一群女子之中格外显眼,但不显一丝轻佻之感,相反感觉是在给年龄较小的小妹妹们讲故事一样显得有些温暖。
“你们猜本公子进去看到什么了?”
旁边的女子都十分紧张好奇地看着楚凯南,静静地等着男子接下来说的故事。
“本公子一进去就看到那白花花的脑浆洒了一地,还有一颗脑袋‘咕噜咕噜’地滚到我的脚边。那脑袋的脸上都是鲜红的血,脸皮都被人给活生生地剥下来了。”
那些女子害怕惊叫道:“啊,楚公子好可怕啊。怎么会有这样疯魔的杀人狂?”
“可怕吧,本公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当时把我吓得腿软。哈哈哈。”楚凯南甚是不正经地笑道,其中的潇洒风流永远定格。
许思衡弯腰正在画墨兰图,用墨浓淡兼之,纵逸多姿,画上的两丛兰花错落有致,引得那些女子惊叹。
“许公子的画秀劲潇洒,极具韵味,着实精妙。”
许思衡只是淡淡一笑,眼眸如平时一样温和,“客气。”似那墨兰一样幽雅隽永。
姜汶正文雅地看着对面正在解棋局的女子,许久之后,那女子叹气道:“姜公子,奴家学艺不精,这个棋局奴家解不开。”
男子笑着把一颗白子移到一个局势诡谲的地方,开口道:“这样棋局就解开了。”面若冠玉的脸上那儒雅的笑容让人难忘。
姜庑喝了杯中的酒,大声喊道:“哈,我说了我是千杯不醉,你们灌不醉我的。”
那些女子依旧面带微笑地给笑得豁达洒脱的少年倒酒,少年毫不犹豫地爽快喝下,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显得神采焕发。
其中的一袭靛蓝衣锦衣的清冷男子浅尝茶水,轻笑着看着这一切,旁边柔和婉约的绝色女子正在给她缓缓倒茶,眼中都是温柔恬静的笑意。
就是这样平常无华的画面,却让时光镌刻了这片刻永恒,似浓墨重彩的一笔,如诗如画。
在多年后,祁泽再次想起这一幕时内心十分庆幸与遗憾。庆幸她来了这次宴会,让这一刻永远定格于她的心中,遗憾这是他们几人唯一的一次团聚。
当时以为来日方长,团聚的日子有很多。之后才知道想要再次像如今这样团聚难如登天。
因为生活各自奔波,因为成长变得不再轻狂懒慢,想要回到当时的意气风发,却发现自己早已不是当年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曾经想要江湖仗剑浪迹天涯,却不知人生苦短,再难相聚。曾经春风得意,仰天大笑,如今飒飒秋雨,难剪离愁。
不知不觉间就已到了深夜,楚凯南让那些女子回去,给老鸨付过银钱道别后他们一行人就去了辰月楼休息。
虽然倚君楼也有休息的地方,但毕竟是一家青楼,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在倚君楼过夜。所以楚凯南就在辰月楼提前预订了几个雅间。
但因为楚凯南是按照人数订的房间,每人一间,也没想到祁泽会带着展诗一起来,所以就少了一间房。而且展诗明面上是祁泽的侍妾,那只能展诗和祁泽一间房。
不过夏至这天辰月楼都没有客人,还是有空闲房间的。祁泽就走到柜台前想要再要一间房,以供展诗歇息。
但楚凯南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看着祁泽调侃道:“韶仪,春宵苦短,怎么不和你的佳人一起共度?何必再开一间房。”
祁泽面无表情地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