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哲经过一段时间的补药滋养,也没像之前青楼那样憔悴,身体也恢复了过来。因为被祁泽扔到了倚君楼,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现在还不敢与祁泽硬碰硬。
加上祁远和祁成对他严加管教,还专门请了个盛名的先生辅导功课,每天都有繁重的课业,近期也变得十分老实。
现在是祁府的非常时期,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心中的偏见。不管怎样,要先渡过这次难关才是,窝里斗也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让别人看笑话。
“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科举受贿的事。你们心里应该也明白这只是传言,当不得真。”祁远虽年事已高,但在祁府多年的威严也无人敢忤逆。
“但问题是科举受贿的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天下读书人都已经相信科举受贿是事实,礼部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祁闻作为礼部尚书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那就说明无论圣上是否相信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去解决,平息天下读书人的怒火。”祁琛在翰林院也不是白呆的,继承了祁闻的能力,明白这件事的重点是什么。
没错,现在已经不是去辩解科举受贿这件事真相的时候,无论是否是真的,天下读书人已经相信了,让那些落榜的人满心怨怼。若是一直去向圣上解释,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相反会让人们认为这是做贼心虚,惹得更多人愤怒。
所以要处理这件事,辩解真相不是重点,打蛇打七寸,攻其要害。如何圆满解决这件事,平息这次事件带来的影响才是重要的。
“那要怎么办才能平息怒火,现在全定京的人都在谩骂,谁会愿意息事宁人。”祁成作为五品郎中,虽然平时不管府里的事,但还是比较明白这件事的状况。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该怎么办才能平息这次事件,天下读书人那么多,要一个个的平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片刻后,祁闻才无奈发声,不管怎样若是没个法子,死的肯定是他。
“无论现在如何,圣上还没有传召让我进宫,那么就是有机会。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在其之前解决。”
“我们当然知道要解决,可不就是没有办法吗?有办法的早就说了,何必这样催促。”祁哲小声嘀咕道。
因为人们都在想办法,气氛凝固,周围异常安静。祁哲的声音在偌大的阙喜堂里显得异常响亮。
一听这话,祁闻和祁琛的脸色马上变得异常难看,纵然两人比较会隐藏内心情绪,但在这关键时刻,祁哲还能说得这么直白,好像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祁成立马瞪了一眼祁哲,让祁哲闭嘴。现在祁家只有一个祁闻尚且顶得住,况且祁闻还是他大哥,从小祁闻就是个有主意的,他也听从习惯了。看儿子这样说祁闻,心中肯定有些不愿。
祁泽看着祁哲,心中感叹她可真佩服祁哲,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能不带脑子,性格还这么莽撞,怪不得上次马病能被有心人利用,他自己还不知道。
祁远也看了祁哲一眼,“子扬,既然身体养好了,就回去好好读书准备殿试吧!科举比较重要,这件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祁哲站起来向祁远行礼后,就出去了。在出去前说了一句,“现在科举受贿传得沸沸扬扬,说的殿试还有用一样。”
现在因科举受贿,科举考试将来会是个怎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今年殿试的结果是否作数也不清楚,也许含金量也不会那么高了。这是人们心中都明白的道理。
祁闻和祁琛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没想到祁哲能把话说得这样直接,这不是间接在打祁闻这个礼部尚书的脸吗,暗讽祁闻能力有限,连个考试都举办不好。
祁成听到后恨不得上前打祁哲几下,他知道儿子口无遮拦,性格直接莽撞,但没想到这么不会看人脸色,直戳别人心窝子,这不是在得罪人嘛。
祁远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种性格即使殿试中榜,想在官场上混也很难,不磨砺磨砺还真不行。
在祁哲走后,祁成赶紧向祁闻求情,“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子扬一般见识,我今天回去就好好罚他。”
祁闻也摆了摆手,示意他并不在意,即使在意了又能怎样,都是一家人,除了打打骂骂还能如何。况且科举受贿的事也没个解决方法,他怎能安心。
剩下的几人在阙喜堂里讨论到半夜也没个具体办法,祁远年龄大了也捱不住,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忍不住了,双眼皮不由得打架,显出疲态。
“商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办法,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再商议吧!”
众人起身向祁远行礼后,纷纷离去。只有祁闻一直站在那里,眼神凝重,看着祁远欲言又止。
祁远也看着祁闻,有些诧异,不知道祁闻想说什么。
出去后的祁泽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仔细想想,科举受贿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但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都应该知道其发生的原因。
这次的事情表面上看似是因为落榜的人太多,心生怨怼,正好有传言说是科举考试主考官接收贿赂,并不公平。正好对上天下读书人的心思,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