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想到,这是她在自己面前刷好感度的第一步。
想起她,徐清之的脑海又勾起那段回忆。他捏过她脸的手轻轻摩擦,一拂一擦,犹如那棉花糖般的感觉仍然存在他的手中。
他的视线落在手上,眼眸变得深邃,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暗沉,让人琢磨不透。
片刻,他驱车前往何文栋公寓。
何文栋家用的是密码锁,徐清之直接把密码输进去,“滴嗒滴”,门一下子就开了。他直驱卧室,把头埋在枕头里的何文栋拉起来。
被强制起床的人迷糊地睁开眼,发现是徐清之以后,又倒头睡下去,把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脑袋。他迷迷糊糊地说:“大哥,我昨晚写歌写到4点,求求你让我多睡一会。”
“不行,有很重要的事问你,起来。”
“是人死了,还是楼塌了?”
下一秒,徐清之直接把他的被子给掀了。何文栋不依,用力扯着被子往另一头滚过去。但是,被子最后还是失守了。
何文栋认命地坐起来,挠了挠头发,指挥站在床边的人去厨房给他倒杯冰水喝。结果,“冰水”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一屁股撅,连爬带滚走出卧室,还说着“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麻烦你老人家”这样子的屁话。
要知道,如果是徐清之帮他去倒水,绝对是100度开水,还要倒个半天才能变凉。
喝了一杯冰水后,何文栋终于清醒过来。他优哉游哉地回到卧室,坐在床中央,一副慵懒地姿态问脸色不佳的人,“说吧,比死了人、塌了楼,还要严重的究竟是什么事。”
何文栋的坐姿从盘着腿坐着,到半躺,最后回到被窝里准备睡觉,都还没得到对方的回答。何文栋怒了,“我去,你究竟说不说?”
徐清之双唇抿紧成一条直线,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半响他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
何文栋:“......”
他一下子坐起来,摩拳擦掌地,凶巴巴地说:“你以为我不会打好朋友是吧?你特么是过来挑战我的极限是吧?”
一开始,徐清之驱车前来就是为了和何文栋说今早发生的事情,但是,真的到了他家把人给吵醒以后,他忽然间不想说了。他不想把那感觉分享给其他人,即便是多年的好友,也不行。
他对她好像产生一种叫占有欲的玩意。
那玩意,可怕得很,如同现在。
何文栋多看他几眼,吊儿郎当地说:“是小师妹的事?”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看见徐清之别过脸,僵硬地回道“不是,你别乱猜”的时候,他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是他那位小师妹。也就只有她的事,才能让徐清之那么上心。
并不是说徐清之不在意其他歌手,他只是更加在乎闻初见而已。
其实何文栋也理解他的做法,小小年纪的姑娘有着天赐的嗓音,又是自己难得喜欢的声音,换做是他,他也会对她事事上心。
“小师妹怎么了?昨天你不还说送人家去车站吗?没送着?”
“我先回归乐了。”
“???”
何文栋一个枕头砸过去,“我特么都起来就为了听你说那重要事情,你现在什么都不说,问你问题也不回答,把我吵醒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了,你——”
“我说我没有拍拍屁股。”
“......我|操”
徐清之把枕头扔回床上,走到卧室门口,回头对何文栋说:“你下午还有预约,别忘了。”
何文栋拿起手机一看,十点半,而他的预约在下午1点。现在洗漱,吃个午饭去到那边准备一下就差不多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就得起床了。
何文栋:“......”
如果不是这个天杀的,他还可以睡晚一点的!!!
——
S市。
她家住的是商品房,一厅四房,他们一家五口刚刚好。
闻初见没有去过其他房间看过,在这个家,她只有洗澡去浴室,还有吃饭到客厅,其余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过,徐清之还给她布置了寒假作业——提高肺活量,这下子,她可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
推开门,客厅里只有闻老太太一人坐在沙发上剥着瓜子看电视。闻老太太听见开门声倾身看了一眼,发现是闻初见以后,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里面包含的信息,闻初见看懂了。
她说:这么要强,还不是得回来这里住?
闻初见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拉着笨重的行李进了房间。
她的房间很小,只能放下一铺一米二的床,一个衣柜以及一个矮柜,就连书桌都是她自己上网买的移动书桌,因为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允许她放下正常尺寸的书桌了。但为了画画,她只好拿着皮尺到处量,把长宽高全部都算得精精准准,最后敲定了一张适合的移动书桌。
她低头闻床上的被单,是柔顺剂芳香的味道,应该是林迎琴知道她回来特地换上去的。她手指往矮柜上一抹,一尘不染,更是坐实了林迎琴打扫过她房间的事实。
因为这个家里,除了林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