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小兰去上工,丁建国继续修补另外一间屋子的屋顶。
那间屋子里面有丁小甜养殖的蚯蚓还有养的小鸡。
丁小甜进屋去看了,那个养殖的蚯蚓的罐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而那些鸡笼里的小鸡仔则是湿淋淋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挤成一团取暖。
看到它们这样,丁小甜有点儿担心它们会因此生病。
淋了雨的小鸡仔很容易生病,这几乎是所有养鸡的人的共识。
丁小甜暗暗祈求菩萨保佑,这些小鸡仔可千万不要生病,不然她不但要亏钱,还费了那么多人工。
要是小鸡仔死了,她嫂子恐怕会更瞧不上她了,更会说风凉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丁建国才把那间养殖蚯蚓和小鸡的屋子的屋顶修好。
丁小甜中午饭做了猪油蛋炒饭给丁建国吃,她先是煮了一锅干饭,然后从随身空间里面拿出来鸡蛋和猪油,先把鸡蛋用猪油炒了,把那一锅干饭放进去,加少许盐翻炒。最后起锅的时候,在里面放进去切好的小葱颗粒。
这锅蛋炒饭被丁建国,还有丁小甜母女吃得精光。
吃完了,丁建国打着饱嗝说:“二姐,只从你回来了,这几天我吃得太好了,简直觉得太幸福了。只不过,我担心这样吃,姐的粮食撑不了多久,还有钱也会花得快。”
丁小甜让他别考虑这些,这些吃喝花销的事情是她这个二姐该考虑的。
她说:“老四,你应该考虑的是要把你中学的课本捡起来,每天下了工回来看看,不要把从老师那里学的那些还给老师了。”
丁建国听了不解地问:“二姐,现在哪还有读书的,学校也不招生了,城里的学生们上山下乡,走向农村的广阔天地,也没见谁返回学校念书啊。我觉得啊,现在念书一点儿用都没有,现在最有用的本事应该是怎样填饱肚子。你看我去上工挣工分,年底还要根据工分分我一些粮食,如果读书一年,恐怕要被饿死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姐是不行了,已经结婚生娃,你不同,你还年轻,一定不要把书本扔了。总之,你听姐的话,每天去上工回来,晚上吃了饭,睡觉之前看半小时书。”丁小甜切切地说。
作为重生者的她,也不好真对四弟说以后大学会重新招生,因此现在要开始看书,为以后的高考做准备。
高考对农家子弟来说,是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固执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紧接着她说:“我告诉你,我可是要考你的。每过半个月,考试一次,我来出题。如果你考得好,姐给你做好吃的。要是考不好,什么都没有,还要挨骂。”
丁建国对于自己的二姐如此固执地要自己捡起课本重新读书,也是非常不理解。毕竟学校已经停课很久了,学生们都参加劳动,上山下乡当兵锻炼自己,再读书的话显得有点儿落伍。
可他二姐说了,如果她出的题自己考得好,就会给自己做好吃的。
为了好吃的,他就勉为其难拿起课本念书好了,不过,他也说了:“初中的课本没有,而且我怕看不懂。”
丁小甜记得她读书的时候,所有的课本都保存得好好的,一直到高二,出嫁之后,那些书也被她妈收捡起来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那些书现在应该还在。
“等会儿我过去问妈,把那些课本找出来,你不懂你来问我,我来教你。”
“好吧。”
“你去睡会儿,今天一早就起来了,下午还要去上工,一会儿我喊你。”
“嗯。”
丁建国回屋了,丁小甜收拾了碗筷,拿去灶房洗了,接着去收拾她住的那间屋。
淋湿的蚊帐和棉被以及凉席枕头,都被丁小甜放进了随身空间里面,放在小树周围晾晒。
随身空间里面依然是艳阳高照,相较于外面的阴天,当然更加适合晾晒被子等物。
这大概是丁小甜发现的另外一个随身空间的用处。
再想远一点,以后在里面立上两个桩子,在上面系上晾衣绳,还能晾衣服,保证不被雨淋,不丢失。
没事了,丁小甜自己可以在里面垫个垫子,晒晒日光浴,简直美滋滋。
丁小甜从随身空间里出来,又去把床上的那些被雨淋湿的谷草也抱下来,重新去找了干燥的谷草铺上去。
谷草铺床当床垫,是这里的农家普遍的做法,丁小甜很怀念席梦思,可是现在这时代,还没有弹簧床垫,只有这种谷草,还有一种棕垫。
才回娘家安定下来,副业还有空间种植都没有发展起来,手里又只剩二十块钱了,还需要买不少的生产和生活用品,丁小甜也只能把谷草换掉,换成棕垫的想法压下去了。
铺完干燥的谷草,丁小甜去拿了铲子来,把屋里的稀泥铲出去。
当时的农村,地上直接就是土,也没在上面铺上砖,一旦屋里漏雨,地上就会变得非常泥泞,如果漏进屋的雨多的话,地就成了稀泥了。
铲干净自己这边屋的稀泥,丁小甜拿上铲子去了隔壁屋铲稀泥。
两间屋都打扫干净,村里上工的锣声又响了,丁小甜就去四弟的屋里把他给叫醒。
顺便去丁小兰的屋里看了看吃完午饭就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