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很伤感情,也容易落下阴影。而贵族幼崽们,只能说玩不到一块去,走路都要走得有韵律,跟个野孩子似的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蟹是不可能的,更别说这些旧贵族出身的幼崽有不少是排挤彭祖的。
无聊的上学持续到第十天时彭祖与人打架了。
蹋鞠课时彭祖被几名旧贵族的幼崽邀请一起玩鞠,结果开始没多久就反复蹋鞠砸脑袋砸身体,给幼崽用的蹋鞠并非常见的外□□革内塞毛发或米糠的鞠,而是藤与竹编的圆球,砸到身上也不会疼,但也不会舒服。
彭祖初时并未生气,一群幼崽玩蹋鞠根本就是乱踢,鞠砸到人是很常见的事,只要没受伤就行,但一而再再而三,哪怕他眼瞎也无法看不出人是故意的。
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后彭祖二话不说开始反击。
在迷糓郡时他与小伙伴们玩得最多的游戏便是蹋鞠,一群乡野稚童玩起来可没大城里这么多条条框框,只要能将鞠送进球门就行,要多野有多野。当彭祖的目的变成以球打人,一打一个准。
彭祖一口气只出了一半便踢不下去了,有个幼崽被球砸疼,哇哇大哭,原本在教几个没玩过蹋鞠的幼崽怎么玩蹋鞠的先生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官序的蹋鞠课与武课先生基本都是同一个,普遍由军中因伤退役的军卒担任,这名先生正是退伍军卒,缺了一条胳膊,纵是如此收拾几只幼崽也游刃有余,几下便将幼崽们控制了起来。
“说罢,怎么回事?”先生问。
彭祖与几名幼崽不约而同的指责是对方先动的手。
问不出怎么回事,先生转而去问其它幼崽,但也同样没问出来,会玩鞠的知道都在忙着玩,不会的在跟着先生学怎么玩,并没有多少人留意到彭祖几个是怎么回事,只能确定是彭祖先被球踢的,但是否故意的就没人能说清楚。反正彭祖一起玩的几只幼崽一口咬死是意外,不是故意的。
彭祖踢人倒是板上钉钉的故意,彭祖自己也不否认,却坚持自己是正当防卫,但没有人证。
先生没有任何证据,但幼崽除了那些生长环境特殊的妖孽,没有几个人撒谎高手,先生通过神情也能判断怎么回事,但没证据。
无奈的叹了口气,先生选择双方一起罚,放学后打扫厕所,彭祖打扫一间厕所,另外四名幼崽需要打扫两间。
彭祖一下学就想跑,奈何蹋鞠先生也一下学就来堵人,五只幼崽只能老老实实的拿着工具跟着先生去清理厕所,连厕所旁与厕所一体的豚舍也清理了,让豚能住得舒服点。
彭祖一边清理豚舍一边故意问先生:“先生,厕所旁边为什么要有豚舍。”
将豚赶了出来看管着避免伤到先生随口道:“方便用屎喂豚。”
“这些豚长大了以后要卖掉吗?”彭祖问。
“怎么可能,官序不允许经商的,这些豚都是养了自己吃的。”先生解释道。“官序每隔三天就要给你们吃一碗肉,这么多肉全靠买的太花钱了,自己养豚可以省不少肉钱。”
官府拨给官序的钱并非无穷无尽。
尽管因为苜蓿草、龙伯草、甜象草等高产牧草的普及,每户分到地的人家都会留出几亩地种植牧草,用牧草喂养鸡鸭鹅牛羊等家禽家畜。畜牧养殖业得到了进一步发展,而人口又不多,肉价并不贵。
奈何官序需要吃肉的人太多,肉再便宜钱也不够让所有人吃上最好的羊肉,为了节省开销,官序寻常时给幼崽们吃的肉都是最便宜的鸡鸭鹅肉,但只吃鸡鸭鹅等禽肉也太单调,遂自己养豚,再加上采购,偶尔吃一顿畜肉换口味。
彭祖道:“也就是说我们今天吃的那一晚豚肉其实是这些吃屎长大的豚的肉。”
蹋鞠先生不假思索的点头。“对啊,比禽肉好吃吧?那可是帝国如今培育的肉质最好的豚品种。”
尽管辛筝让人培育改良豚的品种是想让豚稳定的繁衍更多的豚崽获取更多的肉食,但这个过程中也会顺便改良一下豚肉的肉质。
豚肉腥躁,但经过一代代培育的豚肉,口感比起改良之前腥躁味要少了一分。烹饪时再放大量的辣角,腥躁怎么也能去掉七八分,蹋鞠先生是真心觉得官序的豚肉味道很不错,遗憾的是幼崽们似乎不太能理解,
话音未落蹋鞠先生便看到另外四只幼崽吐得稀里哗啦的,不解:“怎么了?”
“他们太高兴了。”彭祖笑着说。
蹋鞠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你的脸上就差写上有问题三个字。
第一座厕所清理干净蹋鞠先生言出必行的放了彭祖,留下剩下四只幼崽继续打扫第二座。
彭祖迫不及待的往官序外跑,族老派来接送他上下学的马车已等了许久,彭祖蹭蹭的跑上车,同时对车夫道:“先不回家,路上的澡池停一停,然后你回家帮我拿身衣服。”
为了普及热汤沐浴,在国府的推动下公共澡池应运而生,一个人要沐浴,自己烧水成本太高,但澡池专门为人提供沐浴服务个人洗澡的成本反倒降了下来,毕竟一个澡池能让一群人泡。
烧水的成本对于彭祖而言不是事,但闻着身上的臭味他真的快吐了,回家洗还要等雇佣的佣仆烧水,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