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里看到一些东西。”青婧道:“祂蜕变成神话生物后便失去了常人的味觉,但为了不被人发现自己与常人不同,他编了一套品茗食物的词,不过没骗过寻。寻初时以为祂是没有味觉,便想为他治病,后来,她开始在每次进食时非常细致的享受食物的滋味,修通过读她脑子里感受到的食物滋味点评食物滋味让她以为修的味觉恢复了。”
修在共享宜臼的味觉时脑子里全是这些记忆,足可见修对遥远时代的记忆有多深刻,青婧觉得修活成这样也是够纠结的。
“寻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修是天人了吧,不过她若是知道了,修应该也会知道....”望舒露出了困惑之色。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辛筝道。“天人的读心能力并非没有应付的法子,读的全是即时的感受与念头,只要肯思考,至少有十种法子欺骗读心。”
两人三魂俱是无言,哪个正常人会跟你一样研究怎么欺骗读心,甚至还能想出一二三多种法子?
辛筝吃饭时习惯思考政务,但这回因为青婧的缘故,辛筝愣是控制住了自己,吃饭过程中没考虑任何政务,全是食物的滋味如何如何。
事实证明享受就应该自然,强迫的享受带来的一点都不享受,反正辛筝一顿饭吃完的时候感觉特别疲惫,故而饭一吃完便同青婧与望舒讨论起无关食物的话题。
“你俩研制的打虫药能不能再改良一下?”
望舒不解:“你说得哪种?”
她与青婧在南方同游时研制的打虫药种类甚为丰富,非是为了炫技,着实是寄生虫种类太丰富,不同的寄生虫要下不同的药。
辛筝道:“能全部改良那就最好了。”
这俩家伙研究的打虫药都是有效的,唯一的问题是:这俩的思路是以毒攻毒,故而打虫药有毒,区别在于毒性重还是轻。
轻一点的对人体没什么妨害,养几天就没事了;重一点的,寄生虫清掉了,命也去了半条。
正在用藤蔓洗碗的青婧与啃水果的望舒不约而同回以“你在做白日梦吗”的眼神,能研究出大部分寄生虫对应的药就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嫌不够,当她俩是神祇吗?
辛筝面不改色道:“其中有几种,比如治水蛊这种的,能不能将药的毒性削弱一些?吃完就要去半条命,很多人宁愿等死,至少还能干活。”
青婧道:“然后死得更快。”
“劳作能力减弱比水蛊更要命,而且对我而言那也不太划算,水蛊是帝国南部的常见寄生虫,十人有六七人得这个病,你俩可知一剂药下去我要损失多少劳力吗?”说到最后辛筝一脸痛心疾首。
青婧耸肩:“打虫药的本质就是以毒攻毒,毒性削弱了效果也就削弱了,你想要哪种?”
辛筝说:“我想要廉价又有效且毒性弱,强也没关系,但也不能伤身体的药。”
青婧道:“白日做梦。”
“梦想总要有的,说不定就成真了呢?好比帝国早期谁不想顿顿吃饱有肉,虽然也没做到所有人都如此,但少部分人却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了,谁能保证未来不会所有人都过上顿顿吃饱有肉的生活?”
青婧噎住了。
望舒道:“毒性暂时无法削弱,现在用的药已经是我们仔细筛选过可以用的药材中毒性最合适的。”
辛筝点头。“我知道,以前治个蛔虫都用的砒/霜,很容易出人命,你们俩研究的药至少死不了人,虽然很难死不了人和直接死了哪个对氓庶更糟糕。但你俩都从平地爬到了山腰上,怎能懈怠?肯定要爬到山顶上。”
寄生虫病是人族死因的一大主力,哪怕是蜚疫鼠疫这些都要望尘莫及。
蜚疫鼠疫这类疫病都是一股脑收割大量的人命,然后引发次级灾难,即饥/荒,饿死更多的人,而饥/荒又引发人祸——战争。非常短的时间里千万人命被收割,非常可怕,但也因为会在短时间内收割千万人命,蜚疫鼠疫什么的危害性反倒小了。
虽然很讽刺,但事实就是如此。
两个杀人魔,一个一天三百七十二天,每天杀一个,一个一天杀一百人,一年只杀一个人,论可怕论冲击,前者是不如后者的,若必须选一个愤怒,人们会愤怒后者,习惯前者,疾病亦然。
蜚疫鼠疫这类杀伤力格外凶残,传播迅速的疫病最终消退就是因为人死得差不多了,瘟魔回家睡觉,这才雨过天晴。
寄生虫病这些同样要人命的就不了,虽然传播与杀人的速度都不如蜚疫鼠疫,但分布范围广,全年无休。
比如水蛊,只要是炎热潮湿多雨的地域就有这玩意,但帝国南部九成疆域都符合这一条件。再比如蛔虫,除了寒带,就没有什么地方是看不到它的。
最无奈的是,这些疾病并不会因为收割人命太多就觉得累了,从而回家睡觉养精蓄锐等待下一轮收割,它们每年都在收割。这也使得寄生虫病每年杀人的数量不如蜚疫鼠疫等,但将每年杀死的人数累加起来就会发现蜚疫鼠疫这些疫病直接间接搞死的人连寄生虫病的零头都不如。
喝生水容易沾上寄生虫,但柴草资源有限,很多人的家境根本不允许喝熟水,甚至连食物都是生嚼。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