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能赚到钱,只能做奢侈品生意。
陵光半岛与羽王都是特殊情况,前者实在是缺粮食,再加上同象国距离近,风险相对低,后者是朝廷出面朝廷掏钱,本就不是奔着赚钱来的。
望舒了悟,但仍旧不是很想缴这笔税。
十税一,意味着她要交出几十万石粮食,而且没有鲛人,她也能穿过过万里海洋,但....眼角余光瞅了瞅那些持着三叉戟的鲛人军队,望舒微笑道:“这样啊,那你们有带船吗?这么多粮食你们如何交接?”
想了想,望舒问:“我可以以钱代税吗?如此你我都方便。”
海若一直以来抽的都是物资,金银铜对海国而言远不如能吃能用的物资有价值,但他之前已经为羽族破过例了。
羽王坚决表示老子要粮是急用,要么以钱代税要么老子跟你拼了。
海若只能退一步,反正用钱也可以去买到需要的东西。
“可以。”海若道:“羽族钱币,兖州钱,濁山钱,海国钱,我只收这四种钱。”
海国钱是自家钱,另外三种钱是他目前能接触到的钱货中比较值钱的钱。
望舒心算了下几十万粮食换成钱大概是多少,再次表示,自己手上没那么现钱,需要筹钱。
在了解到望舒后头还有千万石粮食后,海若思忖了片刻,通情达理的允许望舒打个欠条,以辛筝的名义。
望舒:“....”行吧,反正不是自己还钱,上哪筹钱就让辛筝去头疼好了。
双方拟好了欠条和利息,欠条在望舒的要求下一式两份,一份海若拿着一份望舒拿着。
将欠条收好没多久海若便收到了外父的死讯,迅速告辞,为防望舒的船队在海上出事,还留了一队鲛人给船队引航。
虽然疍族也能护持船队的安全,但元洲海域终究不是西洲海域,疍族没鲛人那么熟,海里游一圈就能判断之后的天气和海情如何,望舒遂接受了。
谈完了条件,望舒问:“你的外父可是画旬?”
没记错的话,这条鱼的妻子是太昊琰的女儿,太昊琰一子一女,子是和金天庚生的,生父被太昊琰给杀了,女是画旬生的,现在还活着。
海若点头。“巫女认识我的外父?”
“我不认识,但我师尊与他相识。”望舒道。“我想为我的师尊祭拜一下故人。”
海若闻言自是无有反对,询问她要不要与自己同行。
望舒欣然应允。
鲛人的葬礼与人族的葬礼是不同的,画旬的葬礼没走寻常路,画棠举办了葬礼,尸骨也准备火化,却没有下葬的意思,莫说陵墓了,便是坟坑都没挖一个,而是准备带着骨灰前往西荒。
赶回来参加葬礼的海若颇为不解。
“我想将他与阿母合葬。”画棠解释道。“原是准备火化的,人族事死如事生,阿母曾经为自己修过陵墓,但后来就没再修了,觉得自己死后多半会被挫骨扬灰,魂灵游荡于西荒大地之上。阿父的意思是那他死后也火化,骨灰也洒在西荒。”
“但蒲阪给外母下葬了。”
“可阿母不论是否安葬,她的魂灵放不下的必是西荒。”
海若懂了。“西荒如今有点乱,你走的时候多带些护卫。”
画棠赞同,西荒如今岂止有点乱,是很乱才对。
事实证明太昊琰曾经搞的那套集权很有用,比分封高效,战乱时也打得更惨烈。
夫妻聊了一会,海若提起自己带回来的望舒。“她说是外父的故交弟子,我也不知真假,便先带了回来。”
“我不认识她。”画棠很确定自己没见过望舒,那样形容的人,不管是谁见了都不可能不留下深刻印象,不论过去多少年。
“骗我?”海若讶异,还有几百万石在后头呢,骗他有什么好处?“还是她只是想搭上关系随口瞎扯?”
不论是哪种,都挺拙劣的。
“她没骗你,虽然我不认识她,但我大概猜得到她是谁。”画棠道,巫女无光与她的父母的确是很好的故交。
若非望舒成为巫子的时间太晚,她们极可能同巫子婧一般打小相识。
有画棠的确认与默许,望舒得以参加葬礼。
葬礼很热闹,往来的鲛人与人族众多,更有甚者还写了祭文,有的出彩有的一般,也有别出心裁的,知道画旬同太昊琰的事,将这俩的夫妻感情写了进去,就是读书少,引用的典故不太好。
换了一身素服站在明堂中的望舒看着那个念着祭文的士人,心中对元道:“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如胶似漆,恩爱夫妻,虽然这些都是好词,但我记得这些典故的来源好像都是青帝和羲和独孤。”
“对啊。”
“我好像记得史书上说这俩晚年时离了。”望舒道。
“自信点,把好像去了。那俩不仅离了,季荪还想过要不要送羲和独孤一盏鸩酒,只是朝堂上吵了半年,诸多因素之下,最终不了了之。”
望舒道:“我记得这俩是先婚后爱的神话爱情。”
尽管是政治联姻,尽管成婚早期吵得厉害,但相处得久了,这夫妻俩感情也越来越好,生死与共,伉俪情深,如胶似漆....很多很多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