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道:“我们去看不一样,她与我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辛律催婚。”到了年龄不结婚就得缴单身税,很多人为了逃税都会积极结婚,至于爱不爱什么的,想太多。
鯈也清楚这点,婚姻的本质是为了生育后代,与爱情无关,有是锦上添花,无是正常。“就算她结婚是因为辛律,但所有人里她选择了你,说明你在她心里还是很特别的,不然也不会选择你。”
茅愣住。
鯈拍了拍茅的肩膀。“多给自己一点信心,哪怕实在不行,至少也要相信竹决定结婚时的选择。”
茅思考了一会,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谢谢你。”
“谢我的话明天冠军大会便帮我干点活。”鯈道。“我的天,万人的活动操持起来竟然这么累,也不知蹋鞠楼每年每天都有活动还不乱是怎么做到的。”
蹋鞠楼一年三百七十二天,三百七十天是在举办赛事,蹋鞠、书画、弓马、六博、弈棋、布匹、颜料....只要是能够拿来比赛的,不论多么小众,蹋鞠楼都会搞活动。
每天往来的人次,观众加选手超过两万人,比冠军大会的人更多。
鯈这些年每天都累成狗,饭量都翻了一番。
茅笑道:“一定。”
***
冠军大会持续三天,因为全是运动项目,对体力消耗很大,从开始的那天起,在俘虏的建议下食堂额外增加了伙食,一日三餐,两餐有肉,肉汤里的肉量格外足。
鯈天不亮便与一众袍泽起来忙活检验,确定没有疏漏后也到了用朝食的时候,用了一顿丰盛的朝食鯈又继续投入了忙碌中。
大会开始了,既然是赛事,自然需要司仪,而因为项目太多,参赛人员太多的缘故,对司仪的需求也很大,写得一手好书法,武力也足够强,发生什么意外也能及时镇压的鯈自然入选。
爱热闹是智慧生物的共性,不分物种,故而不仅伤医营的伤员们只要还能动的都跑了过来看热闹,连不能动的也让袍泽将自己抬了过来看热闹,更有甚者,一些身上没有伤的军卒不甘于当观众。
冠军大会每个项目报名的名册里除了战俘还有不少凑热闹的兖州军卒。
鯈瞧着名册里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心里犯嘀咕,这是找虐吗?
跟着帮忙的耒见鯈的神情有些怪异,问:“鯈叔叔怎么了?”
鯈道:“感觉大家有点想不开。”
耒茫然,鯈遂解释了起来。不是他不看好自己的同僚,着实是双方差异有点大。
倒不是说战俘营的战俘比军卒多,比赛又不是战争,这里切磋的是小规模的团体合作与个体武力,前者还好,是兖州的长项。
辛筝对蹋鞠的重视自然也带动了蹋鞠在兖州境内的风靡,蹋鞠楼每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办蹋鞠比赛,赢得比赛者,名利双收。
谁会不喜欢名利双收?
故而兖州上到九十九,下到三岁小儿,就没几个是不会玩蹋鞠的,据说这种风气也有向沃西蔓延的驱使。
蹋鞠是团体游戏,团队的默契与配合是最重要的,从小玩蹋鞠玩到大,兖州人在团队配合这方面可以说帝国所有国家的氓庶中最强的。
个体武力的话则相反,战俘中那些甲士和贵族是最强的。
打小脱产接受军事训练,若是打不过不脱产的,那也太没天理了?
耒道:“可他们是俘虏,他们输了,脱产的输给了不脱产的。”
稚子的眼神中透着四个字:你说错了。
鯈笑:“因为双拳难敌四手,再强大的大虫也会被数量众多的狼撕碎,脱产者并未强大到一人战千军的程度,而只要脱产者没强到能以个人武力镇压一切,围殴便是他们永远过不去的天敌。”
人族的历史某种意义上就是一部单挑是邪门歪道,围殴才是王道的历史。
人多就是正义,人多就是王道。
任你强无敌,只要不吝啬人命,一定能堆死你。
非夸张,而是炎帝真的有这样的战绩,利用一群未入武道的普通人活生生堆死过一位第四境武者。
那是正史明确的第一例蚁多咬死象的案例,也崩碎了元洲所有人的三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自那以后蝼蚁很少再咬死过象,倒不是蝼蚁的牙口不利了,而是象发现蝼蚁太多的时候不是逃之夭夭便是分化蝼蚁,拒绝分生死。
不识字的耒自然不懂这些生僻历史,但这不妨碍他听懂鯈想表达的意思。“既然这样,我们怎么就不会赢?”
“因为战争比的是整体的团队协作能力,而比赛,它的决定因素是个人武力,至少当下如此。”鯈看着战俘与军卒们道。“你看他们的身高个头对比,是不是很大?”
耒看了看,确实大,战俘中那些甲士和贵族普遍长得更高更壮。
“这是因为他们从小就经常吃肉,锻炼武技。”鯈道。“虽然这不足以让他们战胜千军万马,但在数量相等,我是指不超过一百人的情况,超过一百人的话他们的配合会出问题。但不超过一百人的话,他们是无敌的。”
强大的个体武力是甲士与军事贵族的优势,也是致命的弱点,个人武力太强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