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吗?
山鬼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没问出往人心脏上扎刀子的问题。“我想杀修。”
元非常配合的道:“我精神支持你,不过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吃得下祂?不怕代价吗?”
吃下后发现自己获得了足够的力量补充原地复活还是小事,怕的是吃下后完全失去理智。
“我不想吃祂,祂如今很衰弱,前所未有的衰弱,若有足够的力量,或许能杀了祂。”山鬼道。“我想试试。”
“我会为你打气。”元道。
“我需要你的力量。”
元皱眉。“虽然你我都是因为神血而蜕变为神话生物,但力量并不相同,而且,我如今的力量,你若是用了会有损耗。”
与修大打一场,也会消耗山鬼残存的力量,让山鬼消亡得更快。
山鬼不以为然。“死亡不失为一种解脱。”
元坚决拒绝。“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你看这雨比起你刚复活那会儿小多了,说明你的心境已开始改变。”
坚持就是胜利,坚持下去说不定就不想死了。
山鬼并不认为自己会改变主意,但元的态度太坚定了,祂也只能暂时作罢。
在元喝够了荼汤准备起身作别时山鬼迟疑又迟疑,最终还是艰难的对元道:“对不起。”
准备离开的元:“嗯?”
同样准备跟着离开的青婧亦好奇的看向山鬼,被杀的你,你道什么歉?
“当年之事,我欠你一个道歉,虽然什么都无法弥补,但我还是想向你道歉。”山鬼道。
元恍然。“当年骗我服用神血的又不是你,你无需道歉。”
“但我没有告诉你代价。”山鬼道。“我们都向你隐瞒了神血的副作用。”
元不以为然:“你们并无义务告诉我那些。”
山鬼摇头。“你被人欺骗坠入深渊,我们目睹却沉默,沉默是对罪行的默许,是罪。”
元道:“你的道德标准有点高。”
正常人可不会觉得沉默是罪,尤其是沉默者是自己时。
“阻止本就是目击者当为之事。”山鬼叹道。“何况阻止只需要我说出一些情报,但我却因内心的不平衡默许了。”
“心理不平衡?”元不解,炎帝做了什么让这帮家伙觉得不平衡?
若非那滴神血,炎帝与这些神话生物纵有交集,也不过是岁月长河的一点水花,转瞬即逝。
在永生面前,不论多么伟大的明君与天才的冒险家都只是岁月长河的尘埃。
山鬼看着元感慨道:“你不知道那时的你有多么的耀眼,耀眼得让深渊中仰望星空的生物嫉妒。”
元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劝山鬼,算了吧,看山鬼的模样明显只是一时的心里不平衡,最终还是自己调节过来了。就是祂比较倒霉,这些家伙调整好心态时,自己已经被拽进深渊了。
哪怕祂想报复,这些家伙也都被自己给杀了,尽管动机不是为了报复,但报应已经践行了。
山鬼继续道:“不过,我很高兴也很庆幸你在活在深渊一起下地狱与活在深渊仰望星空之间走出了第三条路,没有与我们一同于深渊沉沦挣扎。”
元无奈看了山鬼须臾,终是道:“我从未怪过你,但如果可以让你舒服点,我原谅你。”
学宫饭堂里,青婧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甘美的柘糖糕,目光却一直在旁边大快朵颐的元身上。
现实里被青婧目光盯,精神世界里望舒也在询问:“我记得你提过你曾经没想过永生,最终却永生了,原来是被人给骗了?”
元专心的品尝着柘糖糕。
“我以为只有你骗别人没有别人能骗你呢。”
元叹道:“没有人生而刀枪不入,风雨不侵。”
青婧道:“那说说吧,光吃东西不说话岂非很无聊。”
元道:“说来话长。”
“咱们仨哪个不是寿命漫长?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元闻言也只能道:“罢了,你们既然想听,与你们说说便是。我与祂们的纠葛得从我十岁,也可能是十一岁,或者不到十岁,反正那会儿我很小,具体几岁我也记不太清了,那一年,巫祭快死了。巫祭就是神力的容器,不过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我用特殊方式遴选出来的神子,力量本就是你们的,因而你们可以很轻易驾驭力量,但巫祭不是神子,是普通人。”
“那岂不是会死得很快?”望舒道。
“是啊,从来都没有活过二十岁的巫祭。”元道。“巫祭死的时候会选择与神力契合度相对高一些的人做为继承人,而我被选中了。我依稀记得那一刻的心情,很绝望,不过,那会儿还是太小了,不知道注定早夭并非最可怕的事。”
青婧问:“你没逃跑吗?”
“没有。”元道。“蛮荒纪元的元洲可没有如今这般友善,我可以平安活到那个年纪,神力的庇佑功不可没。总不能别人当祭品,我安然享受庇佑,轮到我当祭品就不行。”
望舒道:“可你也不是会认命的人。”
元点头。“我没认命,但我也没逃跑。成为巫祭虽然没几年可以活了,但我也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趁着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