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换到的票刚够吃一个月,有钱也换不到更多的票,甜票倒是有钱就能买到,但价格贵得哪怕辛筝也没法随心所欲的吃。
骊嫘无语看了眼辛筝的身材。“大君您吃糖吃得这么勤,怎么就一点都不胖?”
她为了身材一直都控制饮食的,倒是辛筝一日三餐每餐都吃得很多,糖不离手,却一点都不胖,简直不讲理。
辛筝将甜票塞进袖袋里。“勤锻炼。”
“我每日亦习武两个时辰。”骊嫘道。“还是第三重的武者。”
这也是她自辛筝出巡后一直跟着辛筝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吞并云水以北是她在主持,对云水以北最了解,也因为她实力足够强大,可以一才多用。
辛筝补充道:“你每天习武一个时辰,锻体操一个时辰也能如我一般怎么吃都不胖。”
锻体操?
骊嫘下意识摇头。“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犯不着找虐。
“人各有所好。”辛筝颇为豁达,她爱甜食,骊嫘重视身材,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很正常。“船准备得如何了?”
骊嫘怔了下。“不用那么急吧?”
“我只是伤了腿,又不是断了腿,找个轮椅就行了。”辛筝不以为然。“何况接下来是渡河,坐在船上轮椅都不需要人推,随便将我放船上便足以。”
骊嫘拧眉,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可着劲作,老了问题一大堆,换个人这样也就罢了,但国君最好不要,不然晚年时身体隐患爆发出来,很容易引发朝堂动荡。
“我没那么多养伤的空闲时间。”辛筝道。“而且我遇刺的消息已传出,若一直不露面,你猜传言会演变成什么样?”
会演变成辛筝已薨,臣子秘不发丧。
骊嫘揉了揉眉心,她当年就是坑在这招上,骊武侯出行的时候死了,公卿们瞒住了消息,秘不发丧,往车里塞咸鱼遮掩气味,改了遗诏,以至于她收到消息时已经晚了,只能一败涂地。
做为受害者她太清楚这招有多阴损,若别人真的这么做了,倒也罢了,若没有,那么被摁上这么个罪名,后果不要太严重。
要知道辛筝可还没留下子嗣,若辛筝死了,那么秘不发丧握有遗诏的人能做的文章就太大了。
骊嫘最终被说服了,让辛筝坐着轮椅承上了去商北宜城的船只。
船上有栏杆,有效的防止了轮椅滑出去,辛筝饭后消食时选择了在甲板上看风景。
云水涛涛,时不时可见大鱼游过,其中甚至有色彩鲜艳的云鲤,看得辛筝口水直流。
巡守开始后她大部分时候都在啃干粮,哪怕是吃热饭的时候,地方上的手艺也着实比不上毕方台里全国比赛中筛出来的庖人。
即便是在辛国时也是吃不到云鲤的,云鲤生活在云水中上游河段,辛原没有。
云鲤这种上品食材她上一次尝到还是五年前。
骊嫘问:“想吃?”
“嗯。”辛筝点头。
骊嫘闻言道:“我让人给你捞一尾。”
辛筝摇头。“这是云水,还是别了,不是专业的渔民,跳下去可能就上不来了。”
云水涛涛很美,唯有跳下去才知道美景背后的危险。
骊嫘非常利索的借了一副弓箭,给箭矢按上绳子,务色好目标,挽弓搭箭,箭矢嗖的飞出,再拽回来时箭矢上串着一条尺长的云鲤。
辛筝迅速翻出了匕将云鲤切脍,吃鱼吃得就是一个新鲜。
云鲤切脍后辛筝招呼骊嫘一同坐下。
骊嫘之前在云水以北活动时没少吃云鲤,但经典美食的魅力便在于百吃不腻,遂坐了下来,刚尝了一口便听辛筝道:“你说我在云水中游修几座跨水大桥如何?”
骊嫘好悬没噎着。“大君,你征发的徭役与非徭役的建设军卒已超过六十万。”
若非燕环山的直道已修好,这个数字还得再增加。
“而且云水上游也就罢了,群山起伏,很多地方的河段都很窄,但中游大部分地方河面都很宽阔,少部分狭窄的地方又过于危险,不适合修桥。”骊嫘委婉表示你想修桥也得考虑一下技术条件允许否。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辛筝道。“等兖州统一了我准备放宽对商业的管制,单纯的水运推动的交流太少了,修它十座八座桥,云水两边的氓庶往来会更加容易,交流消除隔阂。”
想得还挺远。
不过若兖州统一了,辛筝手里能用的人力怎么也能超过两千万,倒是腾个几万来修桥应该不难。
骊嫘道:“那就让匠人们踅摸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在中游修桥。”
辛筝继续道:“还有,闲着也是闲着,到时候云水大大小小的河流都修几座桥。”
骊嫘:“....大君,修桥铺路是好事,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现实?”
你手底下才七百余万人口,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未成年,为什么你能干得仿佛手中的人口是七千万一般?
“人口不是一直在增加吗?现在不够,以后一定会够的。”
“可大君你将以后的事都放到现在来做了。”
“人生苦短,能早点做完为何要留给后人?”
骊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