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国,离沃州太近了,非常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
只考虑这些,这无疑是一桩良缘。
见虞意动,穷桑槲自然趁热打铁。
虞只是使者,终究不是辛筝本人,因而虽然意动,但最终还是表示自己无法决定此事,但如果婚约能够改成合婚,她回去后可以说服辛筝接受联姻。
问题是,穷桑槲需要付出什么来换辛筝和他生孩子?
和穷桑侯生也同样是婚生子,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没必要折腾。
哪怕是濁山国的情况,那也是前任濁山侯先死了嫡子,然后自己也因为丧子之痛悲伤过度一块去了,这才让濁山隰叔得到上位的机会。
穷桑槲不是穷桑侯,穷桑侯可能会觉得辛筝是个无害的流亡者,他却不会,但也因为清楚辛筝的狠辣贪婪,虞的问题成功让他哽住了。
穷桑槲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辛侯既已有退路,想来令虞归国不是为了婚事,莫不是为了买粮?”
虞摇头。“并非为了粮食,辛国与条国素来不和,怕条侯趁我国变法之时来犯,故而大君欲对条先下手为强,奈何自身兵力不足,希望与穷桑国夹击伐条,削弱条之实力,令条与辛国签订和平之约。”
觉得别人会来打自己就先把人揍一顿再拉着坐下谈,这很辛筝。穷桑槲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对辛筝兵力不足有点怀疑,是真的兵力不足,还是不分封导致军队不满不敢放心用?
穷桑槲一边思考辛国的局势究竟变成什么样了一边拍着胸脯保证联合伐条是小事,他一定会说服大君。
条国在樾西的土地穷桑国感兴趣很久了。南北夹击,条国顾头不顾尾,吃下条国在樾西的土地无疑会很容易,又可以送辛筝人情,一举多得。
至于穷桑侯怎么想,穷桑国如今是他说了算可不是穷桑侯说了算。
对于穷桑槲信誓旦旦的保证,虞露出了感激之情,感激之情不仅露于神情,还付之言语,一个劲的吹着穷桑槲当年在蒲阪时与辛侯的同窗加邻里之情,热情得跟彩虹屁似的。
穷桑槲的脸有一瞬的僵硬,辛筝那些年交友广泛,但还真没有他,甚至他眇了一目都疑似有辛筝的影子。
被彩虹屁噎得不轻的穷桑槲忽的感慨道:“说起来,虞为辛侯打理辛国十余年,如今辛侯终于归国,不止虞分了多少好地?”
两百亩。
辛律规定一个人申请土地的上限是一百亩,她家一共两口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她女儿。
被辛筝剥削数年后发现自己以后可能会没有生孩子的时间,并且辛筝看所有贵族不顺眼,她最早与辛国本土贵族联姻融入辛国的想法一定会与自己的主上起冲突。
二十五岁时,她务色了一个身体健康自身没有任何病,也没有家族遗传病的庶人地主出身的美少年生了个孩子。
家里两口人,分地自然只能分到最高两百亩。
穷桑侯问的地自然不会是那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甚至连使用权都有年限的两百亩地。
虞的神情有一瞬的僵硬,但表情管理能力终究强大,一瞬便恢复了。“并无,辛国土地国有,不分封的。”
穷桑槲闻言不由连声为虞抱屈。
辛筝离开十几年,辛国的所有事情都是虞在打理,劳苦功高,怎么也该有一块不错的封地,现实却是三尺地都没有,穷桑槲估摸着虞不可能没有不满。
是个人受到这样的待遇都该气炸了。
虞闻言露出了一丝不满,但很快就压制住了:“大君当年为贵族所逐,不愿再有贵族。”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茫然。
穷桑槲道:“终究还是辛侯....不提她,以你之功劳,若在我国,怎么也当封地百里。”
虞眉眼黯然的道:“公子不可胡言,大君终归于我有恩,若非大君,我早就....”
穷桑槲闻言道:“虞当真是忠义之人。”
虞并未在穷桑槲的封地停留太久,修整了两日便重新出发前往穷桑台,穷桑槲非常热情的将东道主进行到底,陪同上路,温柔端方。
虞颇为遗憾,贵族就没有生得差的,最好的东西都是王侯贵族的,包括美色。哪怕最初的贵族生得歪瓜裂枣,一代代的和美人生孩子,生命信息不断优化,基本没什么歪瓜裂枣。
穷桑槲的父亲是国君,母亲也是另一个国家的少君,两个都是美人,生出的穷桑槲自然不差。
可惜穷桑槲当年战场被眇了一目,不仅看不见了,眼球血肉模糊只能用眼罩扣着免得吓到人,眼皮和眼下的位置还有眼罩没完全遮住的伤疤,破坏了美好的皮相。
倒也不是说不能见人了,但想想辛筝、想想夷彭、想想辛克,想想自己这些年睡过的辛国美少年,穷桑槲那张有瑕的脸就没什么吸引力了,不然虞也不太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回应一下穷桑槲的美色/诱惑。
美人自己送上门,不睡白不睡,尤其是这个还是免费的。
可惜有瑕。
这种遗憾让虞见到穷桑侯时眼睛一亮。
好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穷桑槲与穷桑侯的父亲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穷桑侯的模样肖父,叔侄俩自然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