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亲自西荒,自然要保障后方的安稳,不然历史上王侯出征结果后方出乱子导致王侯不死也得死的例子可真不少。
人王亲征在帝国的历史上也不止一次,帝国早期与中期的人王就没几个是没上过战场的,哪怕是武力最弱鸡的白帝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人王战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对于王亲征,帝国有着一套非常完善的监国体系。
王亲征,若有摄政君,那就摄政君监国,巫女辅佐,若无摄政君,那就巫女监国。
摄政君为王之储君,是帝国中期时的产物。
早期时王就没几个能寿终正寝的,因而每个王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拟一份长长的继承人候选名单,从第一顺位至少安排到第十顺位。直到帝国中期时人王这一职业的高死亡率终于降了下来,慢慢的就发展出了摄政君这一特殊存在,但除非王老得快死了,不然不会立的,容易造成新老冲突大战。
王无摄政君,巫女望舒名义上是个死人。
更无奈的是巫女望舒她没有继承人,巫女之位一直空悬着。
不算扶风之乱时,这应该是有史以来王权与神权之间前者最占上风的时候了,玉宫不论是巫女还是巫子统统都没有,却也是最危险的时候,王要亲征都无法放心后方。
巫女不论与王的关系如何,王亲征时都不需要担心回头监国变成了当朝,甚至后方生怕自己不能马革裹尸。
为了安全,也可能为了别的,反正王决定带着一大堆年轻的贵族子弟一块亲征。
绑个人质的意图昭然若揭。
人质好带,但怎么安排也是个问题。
王要带人质,自然不会带那些纯粹当宠物养只需要吃喝玩乐就足矣的贵族子弟,都是真正当继承人来培养的宗子宗孙什么的。
一族的宗子宗孙,再差也不会差得太离谱,其中不乏精英中的精英,只是单纯的当人质未免浪费,他们背后的家族也不会答应。
最终的结果便是让这些宗子宗孙们组一支新军。
按着帝国的军制,一支完整的军是一万二千五百人,除了将军,还有各级将领。
这些位置怎么瓜分是个问题,若只有一部分有背景后台,也好分,但问题是这支新军里所有人都有背景后台,哪怕只考虑背景最拔尖的那一茬也仍是狼多肉少,不论怎么分配,负责分配的那个人都注定死无葬身之地。
谁都不想死,于是乎帝国诡异的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公平公正的权力分配:比武定地位高低。
辛筝非常果断干脆的弃权了,这个将军谁当谁倒霉,底下人根本不可能听令也就罢了,等上了战场,吃几回血的教训后底下人不听话的问题自然就不存在了,但问题也在这,这些部下个个都是金疙瘩,不管是谁出事,都是一桩过节。
哪怕自己得罪的人已经没法数,辛筝在这个阶段也不想一次得罪这么多人,还是血仇。
死几个纨绔和死了宗子宗孙意义不一样的。
到时随便在后方给自己扯扯后腿....哭都没地哭去。
辛筝弃权了,君离却没有,自然,君离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能赢到最后,但重在参与,顺便检验一下自己的水平。
“我又不可能坐上将军的位置,只是重在参与罢了。”君离道。“而且这两天也没我的比赛。”
到底是帝族的帝子,可以选择不从开始一路打过去,君离又不是奔着将军之位去的,不需要考虑收拢人心,自然怎么磨砺自己的武技怎么来,每回都是和足够强的对手切磋,切磋完了就休息一两天复盘得失和调整状态。
辛筝闻言也猜到了君离什么心态。“你这心态倒是不错,对了,和你一样重在参与的人应当不少吧?”
君离点头。“你怎知?”
“猜的。”辛筝说。“这支新军谁都没法管,而一支注定不可能用得顺心用得无所顾忌的军队,谁敢用?”
战场可不是点到为止的切磋,是真会死人的。
君离道:“你不是想休息两天吗?”
怎么又跑回平常的状态了?
辛筝哦了声,扶额。“习惯。”
没办法,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当习惯了子夜到子夜,从冬到春一直都在做同一件事,过同一种生活....最终便成了习惯。
君离继续道:“你昨日已经看了一天的赛马,还参与了赌马。”
辛筝道:“赢了不少钱,要不要分你一半?毕竟我昨日赌马的本钱都是向你借的。”
击鞠场的客人都是贵族,哪怕是赌马,每一注都不能赌得太小。
但她虽有随身带钱的习惯,却都是零碎的小钱。
君离无语。“我不是要跟你谈钱,而且那钱是你自己赢的,我对马一窍不通,让我去赌只会输个精光。”
“那你想说什么?”
“你今天要不要换下行程?”君离建议。
他算是看明白了,辛筝根本不会正常人的消遣放松方式,哪怕是看赛马赌马,她的脑子也一刻不停的在计算赛马和骑手,踅摸着怎么赚钱。
“比如?”
“由我来为你安排。”
辛筝想了想自己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