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被幽囚地宫至死,望舒无疑更上一层楼,被死亡了。
无怪乎青婧不想回去继承巫女之位。
“我要出门,你要不要一起?”辛筝问。
乔摇头拒绝,他现在的模样委实惊悚了点,还是别出去吓人了。
辛筝见此也不强求,虽然她不介意吓到人,但显然乔很介意。
慢吞吞的爬下屋檐,辛筝捂了捂腹部,确定伤口没因为自己爬上爬下的事而裂开,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伤口没裂开,那就继续原计划,出门逛逛。
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再不出门透透气辛筝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半道上遇到了来找自己的卫辕,辛筝干脆邀请卫辕同行。
卫辕瞅了眼辛筝的腹部,冬日严寒,辛筝畏寒,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球似的,看不到伤口,但想也知道这么点时间不可能痊愈。
“辛侯若要赏雪,何不上高台?”卫辕建议道。
登高赏雪,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不更美也更安全吗?
辛筝不解。“雪有什么好赏的?每一场都是无数人的死亡,欣赏死亡,你口味真重。”
卫辕一时语噎,很想说不是我口味真重,是你思维太与众不同。
冬季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很多氓庶都撑不过冬季,以至于不管是哪个地方,冬日时捡尸人都是最繁忙的时候,但那是氓庶的世界,不是王侯贵族的世界。
王侯贵族的世界里,雪是美景,是值得宴饮游赏的好物。
“那辛侯这是要做什么?”
“闷太久了,出门透透气,再不透透气我怀疑自己要长霉了。”辛筝说。
这理由让卫辕难以阻止,辛筝虽能动能静,本质上终究不是好静之人,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也挺不容易的。
无法阻止,卫辕干脆跟着一块出门了,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辛筝也不坐车,而是步行出门,漫无边际的散步透气而已,若是乘车,不过是换个闷人的笼子。
“说起来,你考虑得如何了?”辛筝问。
卫辕道:“在下考虑好了,辛侯有圣王之心,可惜在下与辛侯同途殊归。”
“哦?”辛筝诧异。“你难道还能找到比我更懂你的主君?”
卫辕叹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辛侯更懂我了。”
“那你为何?”
卫辕闻言想了想,问:“辛侯,你觉得法是什么?”
辛筝想也不想的回答。“法是工具,是统治天下的工具。”
卫辕赞同的点头。“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也正是在下与辛侯的分歧。”思考了一个多月,卫辕还是想明白了自己与辛筝的区别。
辛筝疑惑的看着卫辕。“哦?”
卫辕解释道:“同样是戈矛,有的人用来害人,有的人用来保护。你我都很懂戈矛,但我们的目的不同。”
“不都是平天下,定干戈,还帝国一个海晏河清吗?”
卫辕笑。“辛侯的目的真的只是海晏河清?”
辛筝反问:“难道不是?”
卫辕道:“不是。辛侯你的目的是开民智,你想让每一个人都拥有思考的能力,有自己的想法。”
“那不好吗?”
“不好。”卫辕神情严肃的道。“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必然天下大乱。”
辛筝笑看着卫辕。
卫辕叹道:“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公平。”
“这是废话。”辛筝道。
家世出身、长相、先天智商.....可有人一模一样?
“要维持一个帝国的健康运转,总要有人承担起大部分的盘剥。”卫辕道。“便如奴隶,倾尽所有去供养主人,连自己都是主人的财产,很残忍,但奴隶一度是最合适的制度,牺牲最少的人,养活最多的人。不是奴隶,也会有别的群体来充当这个底层,但如奴隶思考以后会反抗,日后替代奴隶的群体难道不会吗?”
辛筝道:“肯定会。”
卫辕点头道。“不仅替代奴隶的群体不会高兴,别的群体也不会高兴,人性自私,每个人都希望付出最少,得到最多。”
辛筝无语道。“因为人性自私,学会思考以后可能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便不允许人思考,你可真是....简单粗暴到令我惊叹。”
卫辕道:“这是最节省统治成本的做法,维持一个帝国的运转并不容易,到处都要花钱。”
说白了,帝国不同时期的变化不是为了开源就是为了节流,王权与贵族的争斗也是源于此。
时代改变了,王权的钱不够花了,而没有钱,国家也要完蛋了。
辛筝赞同。“是挺花钱的,所以我才要鼓励商业发展,商税的油水更足。”
“但农耕乃国之根本。”卫辕道。
“这年头敢出门经商的人不多,不会影响农耕。”
卫辕闻言叹了口气,道:“辛侯你开民智,让底层看到了世界之大,人怎么可能还甘于地里刨食?”
“这个问题能解决啊,只要粮食产量增加了即可。”辛筝道。“若一个农人一年劳作打上来的粮食足够养活千百人,世界很大,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卫辕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