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锻炼得不错,皮肤也是蜜色的,但打出生起便养尊处优,总体而言,还是挺细皮嫩肉的。
小童懂了强人的意思,用一种颇为绝望的表情看着强人伸手来抓自己。
见了小童绝望的神情,强人露出了笑容,他喜欢猎物的这种表情。
没抓到。
一柄短匕扎入了强人的心口。
小童趁着强人错愕的时机抓过短剑跳上了驴背,见一名强人反应快的伸手抓自己,小童抓着短剑用力刺入了强人的腹部用力一绞想迫使强人松手,然而强人很执着的没撒手。
青驴撒开蹄子加快了速度拖着强人一起跑,肠子和鲜血流了一地。
小童拔出了短剑,用力一斩,将强人的手臂斩断,带着还抓着自己的手掌绝尘而去。
跑出去很远,确定强人追不来时小童才停了下来,将还抓着自执着己的手掌给取了下来,有些诧异,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对一口肉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小童随手将手掌丢掉继续赶路。
为了逃命,她并未去捡钱囊,接下来必须尽快找到城邑,否则食物吃完了,或是快吃完时才找到城邑,留给她用于谋生的时间可不多。
在外面生存会很艰难,不会有人为她准备食物,也不会有人遮风挡雨,但她还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努力尝试一次。
她,真的不想回去,不想被活活逼疯。
也许,她真的能在外面活下去。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小邑,人口有十乘。
一甸出一乘人马(当然,封地的主人遵守传统的肯定没几个,征收劳役税赋的底线从来都不是传统而是让民众只剩下半口气,多一丝都不行),而九家为井,四井为丘,四丘为甸,一甸便是一百四十四家,五乘便意味着这座名叫鼍的城邑及其下辖的丘甸加起来只有千余家百姓。
纵然辛原不比帝国繁华富庶的膏腴之地,但十乘也是小地方,因为小,小童便不曾听闻过。
小童是被牧羊的稚童发现的,见她年幼,又骑着驴,不似被遗弃荒野自生自灭的孩子,便以为她是迷路了,便给她指了路。
鼍邑很小,纵横两条大街穿过,在街头能看到街尾,也因此小童诧异的发现这座邑有郭而无城,城应该在的地方只有一座神庙。
人族的传统,哪怕主人不常住,封地每一座邑都会有一座做为别宫的宅邸,城墙环绕,而神庙一般与城比邻。
小童颇为疑惑的向神庙走去。
与国都中的神庙不同,这是一座非常简陋的神庙,只有一座勉勉强强像点样的主殿,别的都是茅草屋,院中植满了凤凰花树。
小童远远的听到了朗朗的读书时,有些诧异,又有些好奇。
虽是公族,但因为年幼的缘故,她尚未开始读书,而神庙里先生的声音又实在好听,让她忍不住翻墙。
如火如荼的凤凰花树下坐着一群和三四五岁年纪的萝卜头,衣衫破旧,缀满补丁,面黄肌瘦,但精气神很好。
给萝卜头们讲课的是一个有白发苍苍的老者,小童从未见过如此精神的老头,看着至少也得古稀之年了,但感觉比弱冠之人还要有精神。
老者的课讲得非常深入浅出,毕竟面对的是一群毛都没长齐、甚至一部分连话都说不利索的萝卜头,讲得太深奥对彼此都是折磨,也因为讲得很浅显,哪怕是没读过书的小童也听得津津有味,趴在墙上舍不得走。
在小童听得入神时忽然听到了老者的声音。“小童,趴在墙上可累?”
小童下意识回道:“有点。”
老者道:“那便下来吧,这里有坐的地方。”
回过神来的小童有些诧异的看着老者。
知识不是很珍贵的东西吗?教学时被外人偷听不是很严重的事吗?
老者清澈的眸子望着小童,招了招手。
小童带着疑惑从墙上跳进了院子里,萝卜头们坐的地方铺着陈旧的茵席,小童随意寻了片还空着的茵席坐了下来。
老者教导稚童是整理了教材的,最开始用于启蒙的急救章,之后的千字文,直到最复杂难懂的,由简入难。当然,比较复杂难懂的后半段书目很少用得上,因而学到那个时候时稚童们已经没有精力再学了,怕饿死。
考虑到读书识字是一件相当枯燥的事,因而老者每回教了字,稚童们也都认识后便会讲《纪年》,不是照书读,而是用非常粗浅的语言像说床头故事般说。
小童听得更有意思了。
白帝虽然盖棺定论是帝,但那是因为功绩,不谈功绩的话....毁誉参半。
小童还没开始读书,不太清楚,但有个事她是知道的,辛氏分封立国后有三任辛子被白帝给砍了脑袋。
然而,就算如此,继任者也没因此对白帝做点什么。
老者没去讲白帝在位后的事迹,前期太血腥,九州诸国至少一半方国的国主被白帝砍过脑袋,有的甚至不是一颗,而是父子孙曾孙玄孙好几代国主都让砍了,后期的话,一来枯燥二来容易招来麻烦,白帝后期的很多政策都是人死政息。
老者讲的白帝继位前戎马征战的故事。
小童听得更入神了,只是听着听着便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