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伤。”辛筝道。
君离皱眉。“你身上的血腥味我都闻到了。”
辛筝无语道:“真没受伤,我连手上的手筋都重新长好拆了夹板,完好无损。”
君离问:“那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
知道君离的鼻子和狗鼻子没什么两样,辛筝低头在自己身上找了起来,觉得可能是没留意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皮肤什么的。
在辛原的时候被青婧给折磨过,后来又天天练锻体操,体验五倍分娩之痛的痛苦,她的痛觉已经没有那么敏锐了,一点小伤,完全不会有感觉。
找了一圈,没找到伤口,但找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君离问:“是怎么了?”
辛筝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濡湿,道:“没事,来月事了。”
哦,来月事了。
啊,来月事了?
君离一脸懵的看着辛筝。“不是,你....”
什么来月事的?
不对,辛筝是女的,来这个很正常,但辛筝提起月事的态度是不是太平淡了?
“我怎么了?”辛筝随口问。
君离被问得噎住了,憋了须臾,终于憋出了声:“多喝热水,水里加些姜和糖,不要碰凉水,也不用凉的食水,寒性的食物也不要用,夜里睡觉时肚子上最好放个热水袋,热水袋就是往水囊里灌热水....”
耳根已不知不觉红得仿佛滴血的君离语无伦次的说了十几条注意事项,连月事带最好用了就更换,不要重复使用,实在是条件不好需要重复使用的话,月事带一定要用沸水煮,再太阳暴晒都有,甚至月事带用什么材料制作,怎么制作最好也有,让辛筝忍不住呆了呆。
她和君离究竟谁是女的?
辛筝好奇的问:“你确定你是男的?”
君离道:“我当然是男的。”
他都在长喉结了,怎么不是男的了?
辛筝道:“可能是我比较特殊,对这些了解太少。”连个男人都不如。
君离解释道:“不是你特殊,是我了解的有点多,我在连山城的时候有上过这方面的课。”
“还教你怎么处理月事?”
君离理所当然的解释道:“嗯,我长大后要结婚,会生孩子的,而我的孩子不可能全是男孩。你有准备月事带吗?如果没有的话,这样私密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放心别人动手,若是在里面掺点什么,你也很难发现,你自己动手的话,你会吗?”
辛筝皱眉,这是个问题。
想她死的人太多。
月事带里掺毒,只要能达到目的,不会有人介意的。
辛筝道:“听你刚才说的做法,应当不难。”
君离问:“所以你打算在月事期间自己慢慢学怎么制作月事带?”
不是他小瞧辛筝的针线能力,委实是在盗趾军的时候辛筝就已经向他证明了国君多么的不擅针线活,辛筝的衣服坏了都是他缝补的。
辛筝问:“那你会吗?”
君离道:“我当然会做。”
连山城的生理课是男女一起上的,先生不知从哪弄来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在学生们的围观下一点一点的零敲碎剐了让学生对人体有个全面认知,哪些是要害,用多大力气会死人(不建议闲的没事在活人身上尝试,杀人者死,死了以后尸体还要给学弟学妹们当教学材料),那些地方遭受重击会昏迷(建议尝试,但一定会被报复),哪些地方按揉了以后会觉得精神舒缓(可以回家拿父母练手),哪些地方是刺激濒死之人的急救手段....
男孩的遗/精与女孩的月事都是在解剖期间提到的内容,需要记下来,不论男女都需要记下来,回头要考核。
理由?
一是男孩以后总要结婚,对这些不了解,到时犯了什么忌讳,惹了配偶不高兴,婚姻容易悲剧,女孩亦然。而对这些有所了解,以后和配偶在一起时,能让配偶觉得高兴,而配偶高兴了,婚姻也就不容易悲剧。至少人在腻了想换口味甩了你的时候会考虑一个问题:还能不能找到相处起来这么舒服的异性了。
哪怕是未婚也不要担心用不着,求偶时越靓的崽,竞争优势也越大,这些都是加分项,能让大家长大以后更靓。
选择越多,才能挑选最合心意的异性做为配偶。
哪怕是不想结婚,想学着连山果平均半年换一个相好,那需要比同性更靓,更多的优势。
不然那么渣,哪家好儿郎/女儿愿意往你这坑里跳?又不是日子过得太舒适想找点不痛快,找个不渣的吃着不香吗?
二是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总要做父母的,有了孩子。举个例子,有女儿的,在女儿月事时递一盏冰水,很难说女儿会不会怀疑父母想谋杀自己,而以连山城的思想教育,父母想害子女,子女反杀送父母赴黄泉并不犯法。
解剖课完了后先生布置的众多功课里便有每个人做一条月事带这一项,要检查,不合格就要重新做。
先生在课堂上当着所有学生的面亲手缝制了一条做示范,他的眼睛看不到,先生做的时候让眼睛看不到的学生上手摸,但就算这样,他也是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做出一条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