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光了,总不能从地里爬出来征税。”
夷彭无奈了。“云水两岸如今的情况,若无人弹压,必然生乱。”
“若生乱,王会感激你给了他干涉方国内政的借口。”辛筝淡淡的道:“而且我也没让你上,现在这么乱,盗匪四起,贵族被灭族洗劫也不是稀罕事。不需要杀太多,只需要造成些许乱子让小贵族人人自危顾不上旁的即可。”
至于大贵族和中等贵族,注意力都在帝都和沃西的战争上,自然不会留意氓庶脖子上的绳子够不够紧。
夷彭愣住。
这法子虽然凶残了点,但认真想想,好像真的靠谱。
见夷彭不吐苦水了,辛筝这才施施然的问:“苦水吐得差不多了,现在该说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了。”
夷彭:“.....”
背着她做了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能先答应听完不杀我吗?
夷彭很想这么问,但考虑到辛筝的性格,还是算了,真这么讨价还价,本来不一定会死肯定会变成一定会死。
夷彭委婉的表示需要接济的渔村有点多,刚来那会没想到会赶上这场战争,因而扩张得比较快.....沃西战争影响兖州后他发现自己的粮食严重不足。
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若人都饿死了,他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础也完了,因而他想办法搞了些粮食。
辛筝闻言分析道:“冀州才被奴隶军给祸祸没几年,没个三五年缓不过来,虽然能去冀州弄粮食,但不可能弄到太多。兖南正和奴隶军打得热闹,不可能借粮给你,兖西虽无战事,但离昆吾山脉北边流民四起的地方太近,这会儿必定涌入了大量流民,也不可能借粮。兖东与北,你同谁借粮了?”
夷彭将心一横,咬牙道:“都借了,以你的名义借了四十万石粮食。”
许久都没听到辛筝吱声,夷彭不由睁开眼看辛筝,发现辛筝脸上并无怒容,只有不可思异的惊讶。
辛筝发自肺腑道:“被赶走的国君的幌子还能借到四十万石粮食,你让我觉得,三年前将自己给卖了换三十万石粮食的自己很蠢。”
夷彭解释道:“如今的情况这三年前不一样,三年前你急需大宗粮食,我却是不急的,我向许多贵族借了粮,因而分摊下来每个贵族借的并不多,后来我又以若止损,损失的便永远都回不来的理由说服他们向我借了第二批第三批粮食,四十万石粮食乃多次累计,你当年是一次借了三十万石。”
辛筝想想也是,但就算这样,能在一点粮食都没的前提下向人借了一批粮后又陆续借到好几批,最终累计达到惊人的四十万石,夷彭的借粮本事着实过人。
“是我给了你自主行事的权力,你在云水战略需要时以我的名义做一些事并无过错。”辛筝道。“四十万石粮食,阿兄你很厉害。”
夷彭闻言松了口气,笑道:“是那些贵族太蠢,或者说,他们粮食太多,仓里堆满了粮食,根本吃不完,不是发霉就是喂了耗子,但没有人会嫌自己钱太多,有机会钱生钱,自然很难拒绝。”
辛筝也笑。“贪婪不是罪恶,但盲目的贪婪是愚蠢。”
夷彭道:“我没想过赖账的。”
辛筝赞同。“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兄妹俩相视一笑。
到自家的时候夷彭给辛筝看了六口大箱子,箱子里满是犊版和羊皮卷,全是辛国的下属给辛筝写的书函,本来应该第一时间送到辛筝手里的,奈何夷彭一直找不到人,只能攒着,也因着这些东西,他不得不在此地吃了一年没油没调料的鱼。
辛筝惊讶。“这么多?”
夷彭冷哼道:“多?你为何不想想你自己失踪多久了?”
辛筝打哈哈的道:“这么多,我得抓紧处理了。”
因着走的时候预料到此行多年不会归,因而她让下属之间相互制衡让谁都无法完全单干的同时又给了下属很大的自主权力,能自己处理的肯定都处理了,能送来给她的多半是实在搞不定的或是特别重要的事。
青婧的那口可以放到最后,虽然这家伙的简牍羊皮是最多的,但这家伙根本不会谈人事。
老巫的最少,辛筝先捡他的看了起来。
老巫负责的是那些被收养的孤儿的生活及教育,老巫办得很好,写的简牍多是汇报工作,不是汇报工作的则是表示青婧太过分了,能不能不要再让青婧参与教材的编纂,虽然博学多才,但让孩子们和青婧接触得多了很容易养歪。
一切顺利。
辛筝如此总结。
再看辛克的,也很少,军地训练一切顺利,感觉自己训练出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以及,要钱,训练量太重,伙食油水还得增加。
没钱。
辛筝如此答。
再看虞的,内容最丰富。
鹿把公叔归乡烧死了,但没有当国君,而是做了代君,同时取消了归乡为辛筝安排的葬礼。
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辛筝总结出了三个重点。
一,对外来人口来者不拒的结果是人口越来越多,人口密度越来越高,现在还好,但要不了多久就该出现地不够分,不够住的情况了。辛筝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