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听不出来他的意思,猛地便笑了起来,想了想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于是跟二人道了一声“再见”,便先行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回口袋,池铭玺眨了眨眼睛,他感觉到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也不只是因为盯着远处时间太长了的原因,还是因为担心池铭泽的原因。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转身离开,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到走廊的尽头,这才停下脚步,推开房门,进到里面,对着里头的人叫了一声“哥”。
“铭玺,你来了。”这是池铭泽正式醒过来的第三天,见房门推开,他猛地转过头,顾不得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瞪眼望着走进来的人,回了他一句,便朝他的身后望去,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他顿时变得失望起来,喃喃的说道,“她还是不愿意来吗?”
“这儿有我照顾着,你先出去。”池铭玺对着一旁照看池铭泽的护士用眼示意,护士看了一眼池铭玺,又瞧了一眼病床上的池铭泽,快速的点点头,将端着脸盆放到了洗手间,然后出了病房。
待得病房里只剩下池铭玺和池铭泽兄弟二人,池铭泽转身将身后的病房门关上,轻步走上前,低头望着池铭泽,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额头上因为车祸产生的口子,缝了几针,留下了约莫六厘米的疤,看得他有些心疼,“哥。她不会来的,你别再等了。”
池铭泽失望之意布满了整张脸,显得苍白的脸上更是雪上加霜,他蓦地伸手抓住池
伸手抓住池铭玺,求道:“铭玺,她不是在隔壁吗?她不肯来,你扶我过去,好不好,我只是想要见她一面,看见她好好的,我才能够安心。”
说着,池铭泽便想要爬起来,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
池铭玺见他不管不顾的非得要爬起来,气得猛地便破口大骂:“你疯了,你脊椎才刚固定好没多久,小腿还打着石膏呢!”虽然被气急了,但是他压制池铭泽的动作很是轻柔,就怕一个力气大了会伤到他,“赶紧躺下,别再乱动了。”
见池铭泽终于不再乱动了,池铭玺这才缓缓的松开手,安慰道:“她就在隔壁,你再怎么想见她,也得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池铭泽并没有说话,双眼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向锐利的金色双眸此时再也没有往昔的睿智,而是被无限的哀愁与痛苦给布满了……他是那么的绝望无助。
许久……
许久……
久到池铭泽在一旁看的都感觉不忍。
“她根本就不在隔壁,是吗?”一直沉默着的池铭玺缓缓的动着十分干涩的唇瓣,他的声音很是干瘪、沙哑。说着,他慢慢的笑了起来,那笑意是那么的无望,那么的苦涩。
见池铭玺没有回话,池铭泽忍受不了的对他咆哮:“你回答我,她根本就不在,是不是?”慢慢的,绝望了的他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似乎哀泣着,呢喃着,“你回答我啊……”
池铭玺看着这个跟自己长着同一张面庞,看着他万分痛苦的面容,忍受不了的转了头,决绝的回道:“是,她不在。”
“她什么时候走的?”池铭泽呵呵的笑了起来,眼睛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溢满了泪水,直打滚的,却没有掉下来,他失望的问道,“我昏迷的时候,她有来看过我吗?”
“没有。”池铭玺不忍的摇摇头。
“她终究还是对我无情……”便是相遇后的那些天,她也只是在同他敷衍,与他做戏吗?
池铭泽癫狂的大笑起来,笑的浑身隐隐作痛,他却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身上万般沟壑,伤痕累累,又算得了什么,如何能与内心愈合了揭开,解开了愈合……久治不愈的伤痛相比?
耳畔久久不散的刺耳笑声刺激的池铭玺猛地转过身,大迈一步,朝着池铭泽吼道:“出车祸救到的只有你一个人,李絮晨根本不在车里……”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池铭泽一愣,笑声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池铭玺,好似没有听懂他的话。
“我说,车祸时车里只有你一个人,并没有第二个人。”
“不可能……”池铭泽当即就摇头否决了。
他明明是带着絮儿一起出来的,絮儿就坐在副驾驶位上,突然而来的车祸,他在昏迷前还抓着絮儿的手的。
池铭玺镇定的回答他:“你是我哥,我不会骗你。但是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池铭泽一阵恍惚,有些不知所措,他傻傻的盯着池铭玺,着急的问道:“那她人呢?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跟我说不知道?”池铭泽急的抓耳挠腮,“你找了没,你赶紧替我去找她!”
“哥,我派人找了,不过一直都没有消息。”
“没找到?”池铭泽顿时被抽光了气一样软瘫了身子,“你不是情报很厉害的吗?怎么连个人你都找不到?你的本事都到哪里去了?你给我找,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把絮儿找出来……”
池铭泽不再看他,而是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双眼渐渐迷蒙,泪水滑过脸庞,他喃喃自语:“你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哥,你冷静点!”池铭玺看着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