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好了王六,这个是有人罩的,连郑牢头都没动。”
“呵呵,还是个雏儿”王六摸着下巴淫笑“你最好求菩萨保佑,你永远有人罩着。”
春花脸色铁青心里怒火冲冲,这到底是个什么王八蛋的女牢!可不等她发完怒火,那王六也还没出门,叫热水的妇人已经开始脱衣裳!
春花头皮发麻的看着王六,在那少妇白花花的胸脯上掐了一把:“哪天有空伺候伺候老子。”
“行啊,这个月的水钱免了。”那少妇一边随意说,一边毫无顾忌继续解裤子
“个骚娘儿们”
王六轻佻的拍了拍少妇的脸,出去了,春花震惊的合不上眼:这是什么鬼地方,不是女牢吗,难不成是妓院?
这一夜春花同房的三个女囚,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出去了,甚至有一个还讲究的扑了香粉。
春花靠墙抱膝坐在自己铺位上,盯着三个空空的铺位没法合眼,直到后半夜才慢慢有人回来。
她们一身疲惫衣裳凌乱,打着哈欠摔倒铺上直接呼呼睡。
春花……把自己抱得更紧,秋夜的凉意浅浅薄薄浸遍全身。
过了今天才能探监,但是有了替罪钱的事儿,周清贞觉得牢里的事应该也有捷径可走。他领着如意来樊县,一是辞别冯先生,二是准备去打听女牢的事。
结果冯先生眉目忧伤,看着他说了一番话。
“女牢常年被几个牢头掌控,凡是进去略有姿色的,上到牢头下到狱卒各个都要……过手……你……”冯先生顿了顿,试探的问“你明白吗?”
周清贞原本是不明白,可是这两日他的其他地方全都开了窍,先生的神态让他意识到‘过手’是什么意思。
冯先生看着周清贞霎时变成雪色的脸,从心里深深叹口气。
“这才是开始,若是有家人打点……”
“先生,我打点了,姐姐刚进去我就给牢头塞了二两银子。”那天出门太急,没有特意带钱,周清贞恨的不行。
“哦,那就好,那就好,春花现在应该还是无恙。”冯先生总算松了口气,他知道的晚,否则他会亲自去打点。
春花真的是个好姑娘,两个孩子一个明亮,一个温和;一个轻快,一个沉稳,相伴长大,原本是再般配没有的,可惜身份相差。
即便如此,冯先生也不想春花沦落到那样凄惨的境界。
“进了女牢最差地字号,十几个人一间房睡觉都伸不开,吃的……”
“先生,女牢最好是什么号,一个月多少钱。”周清贞很快便了悟其中关节。
“天字号,一个月五两银子两人一间,清粥小菜……”
周清贞无疑是沉稳的,可是事关春花,他等不及回家,向冯先生接了十两银子直奔女牢。
郑牢头还是一副油滑没骨头的样子,腿搭在桌上靠着椅背斜坐,把元宝在手上掂了掂:“不亏是连中小三元的周少爷,反应果然快,咱还当你见了姑娘才能明白过来。”
“我姐姐她还好吗。”
“自然好好的,白璧无瑕。”
周清贞心里松了口气,春花的性子他知道,真要有那样的事她一定不会求生,要是姐姐没了……周清贞眼睛一瞬间变成黑色漩涡。
真有那一天,他要周府,要钱家,要整个樊县县衙陪葬!
周清贞又从荷包里,捏出两个银裸子温和的笑道:“小弟明日要去省府,不知郑大哥能否通融一二。”
“哈哈哈”前几天连官府允许的替罪钱都不知道,不过两天就如此上道,郑牢头捏了银子塞到腰里。
“周少爷是咱们樊县的骄傲,连知县大人都要给两分面子,何况我一个小小牢头。”
看见周清贞的那一刻春花激动地不行: “阿贞,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天才能探监。”
姐姐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姐姐一定是害怕了,周清贞反手握住春花:“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姐姐不要怕……”
“对了,阿贞你知道这里……”
连纤细的肩膀也开始抖索,都是自己没照顾好姐姐,周清贞看着春花的眼睛安慰开口:“我知道都知道姐姐别怕。”
春花舒口气耷下肩膀:“这什么鬼地方。”
“其实这样也好只要花点钱,姐姐就能过得很舒服。”这是姐姐的手,从今往后属于我。周清贞用拇指细细的摩挲,记下每一处细节。
春花大惊过后,没有注意到周清贞的小动作,只是有些不平:“一个破通铺比客栈都贵。”
周清贞笑了:“我给姐姐买的天字号,不用住通铺,而且四面墙不会被人偷窥。”
“天字号一个月五两银子!阿贞你哪来那么多钱?”周清贞有多少钱春花心里还是有谱的,三次案首,大大小小的奖励有七八十两。
周清贞笑的温柔:“姐姐不用担心,祖父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下三十两金子,够姐姐用。”
那三十两金子,是老太爷怕周清贞将来日子难过,背过人给他的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
“阿贞,你有钱不跟姐姐说!”春花先是生气,又是皱眉“那肯定是老太爷留给你的退路,不能随便乱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