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他皱眉道。
少年收回目光,对他的脸色视若无睹,热情道:“哦哦!我叫秦放,住走廊另一头的,这层楼就咱两个人住,哥们儿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一起玩呗。”
“所以呢?有事?”白言喻没回答他的问题,赶人态度很明显。
这时饭厅里江伽远远的问了句“阿喻!外面有客人吗?要不要进来坐?”
秦放闻言就打算从善如流的进去,可脚步一抬就被白言喻挡住了“现在不方便待客,请自便吧。”
说着要关门,秦放见他不接茬,忙抵住门道:“别别,哥们儿!实话告诉你吧,今天食堂有病,菜单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
“我昨晚才旅游回来,就指着吃两口香辣下饭的家常菜,你看你这屋里的香味都飘我那边去了。”
“要不咱俩搭伙?放心,伙食费我会出的,碗我来洗怎么样?”
说完见他舍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秦放有点急,平时没什么,出门在外一个多月真的是会疯狂想念家乡吃食,没东西刺激还好,香味一勾上来那就跟烟瘾犯了一样能忍?
正要继续加筹码,就见舍友往后一退,他一喜以为让他进去呢,‘碰’的一声眼前就只剩下一堵做工实在的木门。
白言喻若无其事的坐下继续吃饭,江伽虽然离得远,但这里毕竟就这么大的面积,稍微也能听到门口发生了什么。
她盛了一碗汤给阿喻,不赞同道:“搭个伙而已有什么?你该让人进来的,要一起住这么久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两个朋友多好。”
白言喻不置可否,他给人的印象并不孤僻,在人际交往中也能游刃有余,交朋友没什么,但如果交朋友伴随着随时被打扰的风险,那就不是自己乐意见到的了。
江伽见他固执别扭,摸了摸他的脑袋,突然有点好奇他这些年到底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有足够多的关爱和重视吗?那个人有没有在母亲的立场上尽心尽责?其他的家人呢?他至今为止的人生是不是一帆风顺?
江伽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但直觉却拼命的叫嚣着阻止她直接问出口。
等姐弟俩吃完饭收拾干净厨房,又在这边看了会儿电视小睡了二十分钟的午觉才慢悠悠的离开宿舍回教室上课。
叫江伽以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高三的生活是如此悠闲惬意,要之前的学校,还睡午觉呢?中午吃饭时间都能安排一张卷子给你做。
不过就是太惬意了,差点让她忘了教室里的情况跟自己弟弟那是两个极端。
江伽踏进教室回到座位就看到自己的桌椅跟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样了。
桌面上是用五颜六色的颜料笔画的灵魂画作,还有各种大字的亲切问候,主要针对她的脸和智商那种。
然后本来在课本和文具在散落得到处都是,被划破的,掰断的,水浸的,总之她的位置像五个熊孩子在这里玩了一个小时扬长而去一样。
这时候上课铃已经打了,所有人都已经回到教室,视线聚集到她这边,恶意的怜悯的幸灾乐祸的事不关己的,显得江伽这片像打了聚光灯一样,格外突兀。
老师走进教室就看到了这状况,不过他没说什么,倒是提醒到:“江伽同学,上课了不坐下吗?”
江伽抬头,意外的在这种让人窒息的尖刻氛围中脸上却没有尴尬难堪。
她看着老师,用问今天作业一样稀松平常的语气道:“老师,新课本随时都给补吧?”
“嗯!”老师一愣,顺口回答:“教务处可以领,你找班主任披一张条子就是了。”
“座椅学校都不缺吧?”
“不缺,同样的流程,你现在要换吗?”
“不用不用!”江伽挥挥手,颇有些稀罕道:“我就是先问问,这涂鸦挺有趣的,等新鲜劲过了再说。”
“哦——哦!那就坐下上课吧。”老师对这学生的心大有点反应不及。
却见到江伽紧接着掏出手机咔咔咔以各个角度把桌面拍了几张照片,尤其是那些文字还做了特写。
他提醒道:“江伽同学,上课禁止玩手机的,收起来。”
“这就收!”江伽麻利的一边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一边随口解释道:“我就是对新同学认识不全,字迹也不怎么了解,接下来还有一年的时间呢,不用急!”
然后她的眼神一厉,用特别飘忽诡异的语气说:“等找到了这些字的主人,就一个个还回去,字乱丢可不是好习惯。”
“以免再次发生这种情况,就用刀和颜料刻在它主人的皮肤上吧。”
教室里某几个人闻言顿时觉得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凉,鸡皮疙瘩突然都冒出来了。
老师哪里在优雅的贵族学校听到过这种社会的恐吓?忙要喝止,江伽已经先一步气势一变,变成了一脸笑眯眯啥事没有的样子。
“开玩笑开玩笑,人的皮肤又不是字帖,哪能随便写字呢?哈哈哈!”
可你刚刚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江伽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应让一些缺乏行动力凡是只知道敲边角的人稍微收起了心思,打算继续观望。
然而毕竟这些人大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