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避开辛未,打电话给STK的接线员。
“亲爱的画家先生,您在Bostno的创作让您在整个人类世界都声名远扬了,恭喜您。”接线员的声音依旧是甜腻腻的。
“整个人类世界啊,这个范围形容词倒是很有趣~”高凡回答。
他想着不知道暗面世界对他如何评价,至少掘墓人的黑色凯撒,把他视为‘支柱’了,否则也不会在Bostno一邀便至,帮助他对抗白流苏。
黑色凯撒也表达过,保护支柱以对抗伟大存在的这种做法,并不为所有调查员组织所认同。
至少对于STK来说,支柱的存在,有意义,但意义并非特别明显,高凡和接线员讨论过这个问题,接线员说STK的存在意义是推动整个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支柱有价值,但并不是唯一的价值。
“调查员‘流苏’从Bostno回来后,就进入了‘长眠’,您知道这件事么?”接线员问高凡。
“‘长眠’是啥?”高凡好奇得问。
“‘流苏’身上有一位伟大存在的目光,这让她可以通过一种长眠来减弱神秘对其的影响,并且延长自我寿命,她判断,有足够让她‘搁浅’的神秘正在发生作用,所以才会进入长眠状态。”接线员说,“这让STK在亚洲区的人力调配越发局促了,真是让人头疼呀。”
“呵呵~您认为是我身后的神秘在影响她?”高凡问。
“您认为呢?”接线员娇滴滴地说,“毕竟疯狂如影随行,我们都要谨慎面对。”
接着,沉默大概持续了几秒。
双方就不再聊这个话题。
高凡不知道STK对他在Bostno的创作如何评价。
但他知道,在此刻,在《波士顿人》创作完成后,在银钥匙的目光曾短暂停留在Bostno后,应该所有神秘,都会避开那座城市。
这样的状况,肯定会引发STK的猜测。
但就如之前接线员对STK的介绍那样,这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形态。
搁浅法则的存在,让调查员的集合组织,必然不可能像是军队那样令行禁止。
诸如掘墓人和拉楔特的儿女一样的恐怖组织,情况则不同,他们是疯的,他们不怕搁浅。
所以,如果高凡选择脱离STK,那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为什么要脱离呢?除非真的转职恶魔祭祀了,否则只剩下一个人在未知与恐惧中摸索着前行,让孤独和疯狂如影随形,又是何必?
而STK的态度,高凡估计除非他真正选择变成恶魔祭祀,否则STK只会谨慎的观察他。
只要高凡保持充裕的理智,就不会选择走上恶魔之路,调查员的恶魔化,都是遭遇了无法抵抗的变故,比如被伟大存在注视,污染一刹那就改变了其整个生命形态,这种变化,无法预料,也无法抵抗,也就没必要讨论。
所以,双方避过这个没必要讨论的话题。
“我想要一份资料,关于国内所有伟大存在的名录之类的。”高凡说。
“这可是禁忌,您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疑惑了么?”接线员问。
“禁忌?为什么?”高凡疑惑。
“阅读等于注视,哪怕是一个名字,都足够让您在未来某个时刻‘搁浅’于祂对命运的拨弄。”接线员轻声说,“未知如此可怕,无知才会如此幸福。”
“那通晓所有资料的您,岂不是处于最危险的状态?”高凡问。
“谁告诉您,我是人类呢?”接线员的声音越发甜腻。
“您不是人类啊……神奇~”高凡感叹,“是人工智能,或者律之类的么?”
“询问一位女士她的种族可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接线员显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至于您要的资料,您可以大致跟我形容一下,它带给您的灵感是什么样的,我可以筛选出一些资料给您,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谢谢。”高凡道谢,同时回忆自己在冯元家的经历。
灵感啊……
高凡其实没从《红楼残卷》上获得任何灵感。
这是比较怪异的。
那意味着高凡无法判断其神秘源头,这大概是王世洛给高凡留下的谜题吧。
但触感是有的。
关于杀伤力的描述倒是很真实,因为高凡亲身体验过。
“和一位清朝女性画家支柱有关,不过她的人生,应该已经被神秘所吞噬,神秘在她身上凝成了令咒,令咒很锋利,像是很多很锋利的刀,我刚刚接触就被它划伤了……”高凡形容他的感觉。
“收伏野生令咒主要是要找到其来源,人类姓名是神秘之寄托……”接线员跟高凡说了一些要点,驯服‘野生’令咒,这是调查员的高级课程了。
另外,根据高凡提供的线索,那边似乎非人类的接线员,很快就给高凡提供了三个名字。
‘黄衣之王’、‘万物归一者’和‘活焰’。
其中‘万物归一者’被划了重点符号。
而高凡通过阅读这三位伟大存在的资料。
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就是STK似乎对于从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发生在这块大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