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哈哈哈哈!”衙役笑得很夸张,招呼同伴道:“快来看看这有个疯子,他说韩将军答应过他娘不抓他,他娘说什么,韩将军就要听他娘的,他以为他娘是谁啊?”
旁边的同伴听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笑死人了。”
蒋文涛被笑得又羞又囧,脸阵红阵白,难堪得不得了。还是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角落里坐下,才免了他继续被衙役嘲笑。
“韩煜怎么可能会随便答应不抓你,你别傻了。”旁人好笑道。
“他就是说了。”蒋文涛呐呐地道。
旁人看他那么固执,劝也劝不好,索性也不理他了。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外面的天都黑了,蒋文涛坐在稻草堆里,背靠在牢房的墙壁上,一脸狼狈,难受地闭着眼,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阵脚步由远及近,隐约听到有人叫韩将军,蒋文涛猛然睁开眼睛,扑到牢房门口,竭力往前面看去,果然见韩煜带着人一路走了过来。
“韩煜。”当韩煜快要走近蒋文涛所在的牢房,蒋文涛朝着他大喊了一声。
韩煜听得喊声,停下脚步循着声音看过去,对上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子,缓了一下才认出是蒋文涛,竟是与往日意义风发得意非常的样子相去甚远,差别大得他差点儿没认出来。
“你叫我?”韩煜看着他开口道。
原本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韩煜居然答应他了,蒋文涛只觉得自己像是抓到了希望,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悬崖边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又急切地道:“对,我叫你,我有话跟你说。”
说起来,韩煜和蒋文涛从小就认识,蒋文涛的父亲和韩岳是拜把子的兄弟,蒋文涛因此经常到忠勇侯府玩耍,与韩煜还一起上过学,韩煜各方面优秀,蒋文涛一直追着他,很想超过他,后来蒋父调离京城任职,蒋文涛也随父亲去了外地,等到几年后再回来,韩煜已经成了少年将军,蒋文涛还一事无成,说不羡慕嫉妒恨那是假的,蒋文涛一直憋了一个口气要给韩煜一个好看,然而他折腾了这么久,韩煜是越混越好,他却是越混越差劲儿,如今还被关到牢里面来了,前途未卜,未来一片黑暗。
韩煜打量着眼前的蒋文涛,表情冷淡,一副并不是很想听蒋文涛说什么的样子,这让蒋文涛心中一紧张,生怕韩煜就这么走了,他连忙道:“韩煜,我是真的有话跟你说,你听了之后就明白了。”
看着面前急切的蒋文涛,他还朝韩煜张了张嘴,无声地吐了一个词,韩煜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对跟着他的衙役道:“把门打开,把他带到审讯室去。”
听到这句话,蒋文涛心中一喜,连忙跑到门边,衙役刚把门一打开,他就迫不及待地钻了出去。
韩煜看了他一眼,大踏步往审讯室走,衙役带着蒋文涛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几人就到了审讯室。
韩煜让衙役开了审讯室的门,他先走了进去,衙役带着蒋文涛跟在后面。
“你先出去。”韩煜对衙役道:“我一个人审他就行了。”
衙役忙答应一声,告退出去了,还把审讯室的门也顺便关上了。
审讯室里,只剩下韩煜和蒋文涛两人,韩煜走到旁边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抬眼扫向蒋文涛,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自从走进审讯室开始,见到审讯室里摆放的那些刑具,带血的鞭子、烧得通红的烙铁、还有带血的匕首、竹签子、老虎凳……蒋文涛的双腿忍不住开始打颤,想象着如果被这些刑具招呼到身上,不死也要脱成皮!
“我知道江碧水在哪里。”蒋文涛急着往韩煜走了两步,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
韩煜挑眉,“你怎么会知道?”
蒋文涛被问住了,江碧水是被叛军救走的,他如果知道江碧水在哪里,那不是说他跟叛军也有联系,实际上他根本跟他们没有联系,他只是急于脱罪才找了个说辞。
“我问你怎么知道江碧水在哪里?”韩煜看了蒋文涛一眼,伸手拿起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把烙铁手柄捏在手中,像是玩玩具一样随意把玩着。
蒋文涛被他的动作吓坏了,感觉下一瞬烙铁就会落在他的身上,额头上渗出冷汗,脸色变得煞白,抖着唇道:“我,我是猜的。”
“猜的?”韩煜斜眼看他,勾唇淡淡一笑,“如果每个人都跑来跟我说他知道江碧水在哪儿,一追问都说是猜的,没有任何根据,这是逗着我玩儿么?”
蒋文涛被问得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的猜测是有根据的,我以前跟他出去办过事,见过一些人,那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商人,但是实际上应该另有身份,我猜测他们一定不简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韩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