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愧疚得厉害。
何连成看出我在想什么,用力搂了一下我的肩说:“别想了,事情水落石出了。”
“我知道,只是心里不太舒服。”我淡淡地说。
来到父母的坟前,我把东西放下来,点燃了香以及纸钱,一边烧一边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关于祭拜先人,全国的规矩应该都差不多。我自幼也没见过这些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由感而发,真不知道对错。
墓前面有一块水泥地,是专门用来烧纸的,何连成一旁沉默着往火上扔纸钱。
我想到从前的事,眼泪不由自主又掉了下来。他在一边说:“爸妈也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别哭了,乐怡。”
好多事情,毕竟是说着容易做着难。
我也不知道事隔多年,不应该再哭哭啼啼,让父母看到了担心,但是却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烧完了带来的所有纸钱,我缓缓站起身子,有点恍若隔世的无力感。
原来最亲近的人,如今变成了墓碑上两张冰凉的照片,人生无常,生命转瞬即逝。
“好了好了。”何连成温言劝着我。
我抹了抹眼睛,说:“我真没事,就是有点情不自禁,管不住。”
“我知道。”他低声说,“爸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乐怡一辈子的。”
我勉强露出一点笑意,与何连成往来路上走去,准备回去。
所谓祭拜不过如此,只有真正失去过父母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而我,又是那个导致父母意外身故的罪魁祸首,心里的自责会背负一辈子。
走了几步,何连成忽然站住了,我有点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个人的背影好熟悉。”何连成指了一下与我们隔了三排的墓碑,有一个人穿着素色衣服站在墓碑前,我们从这个角度看看过去,只能看到背影。
就在此时,那人从半蹲着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外面走。
“何萧!”何连成低声说了一句。
我也在此时认出来,那个人就是何萧。
他没听到我们的声音,身形笔直地离开墓地。
何连成看了我一眼,从墓碑中间的空地走了过去,我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