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牛棚出口,满脸失望和难过。这么对待阿珠,陈文逸心里也是痛苦的。可他却更不想连累了阿珠和小田。只是没想到姚明珠回来得那么快,身后还跟着田兆明。
陈文逸难过和痛苦一时没有收起,被俩人看着个正着,对上姚明珠的关切的眼神,陈文逸有些尴尬地转过了视线。
田兆明越过姚明珠走到陈文逸身边,“陈老,知道你是担心连累了我们,但您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回转的机会。”顿了顿,转移了话题,“您回京都是想找回记忆或者做DNA技术,您是不是找到了您的亲人?”
陈文逸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没想到田兆明会调查自己。可转眼一想,陈文逸又觉得这举动是对的,若是田兆明一丝不查就跑过来,他倒是要为田兆明的智商堪忧,更为阿珠的未来担心了。
不过陈文逸倒是有些意外,田兆明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把自己在京都的事情都查得这么清楚。
“陈老,麻烦你告诉我们您的亲人是谁,我好为你寻找以前的身份。只要找回档案,你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就能轻易取消。”
陈文逸摇了摇,“小田,我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这么多年档案不知道清理了多少遍,很难找到了。至于亲人的事情……”陈文逸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田兆明背后站着的忍,叹了一口气说,“还是算了吧,如今我后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不要打扰了。”
田兆明又劝了劝,只是陈文逸却不想说。
姚明珠忍不住上前,被田兆明一把拉住,对着陈文逸道,“陈老,我以前特别佩服您。但此时此刻我却要鄙视你。您离开家乡几十年了,如今认出了亲人却当亲人不存在。您这样对您的亲人来说公平么?您不觉得您的做法太残忍了?”
陈文逸闻言,嘴唇动了动,脸色有些悲痛。
姚明珠本来还想说两句也说不出口了。
田兆明又说,“陈老,无论您说还是不说,您这件事我们都不可能袖手旁观的。我们会在村里待两日,两日后北上京都。您说了,我们少走点弯路。不说,我们就慢慢调查下去。”
陈文逸是满满的无奈,最后化成了一声沉重的叹息,眼神满是愧疚地看着姚明珠说,“阿珠,你还记得我去你家过年的事情吗?”
姚明珠连连点头,心跳忍不住加速,之前的那个念头更加强烈了。
“从安市到奎县我就隐隐觉得熟悉,而让我有记忆片段的是奎县的城门。然后到你们家时我脑海中浮现了一对男女。后来慢慢回想才明白,那是年轻的我跟你奶奶。”陈文逸说着,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姚明珠,却发现她眼里没有震惊,反而带着濡慕,期待。
“当时我就想,也许跟你们家有点关系,也许我也是奎县人。后来我们一起去奎县时,站在阿珠家在奎县的老房子时,我心里就隐隐有些猜测了。”说到这里,陈文逸看了眼田兆明后又对上姚明珠的眼睛,然后立刻移开说,“阿珠,我就是你的爷爷。”
说着陈文逸从怀里拿出铜钱形状的挂坠,“这应该是你奶奶给我的东西。上面这名字是你奶奶的。最后的舞字下半部分模糊了。”
姚明珠接过来,看到是之前自己收拾东西时看到的一个装饰物,眼泪啪啪地流下来。
“阿珠,对不起。我不配当你的爷爷。”陈文逸也泪流满面。
“不。”姚明珠摇了摇头,“爷爷,我们只想您活着,我想奶奶和爸妈都是一样的想法的。”难怪自己始终对陈爷爷有一份牵挂,原来那是血脉的牵挂。
陈文逸此时真的是满心后悔。可时光不能倒流,选着不能重来。如今因为脑部受伤,记忆成了片段。他也不能想起以前为什么选着这一条路。
田兆明见俩人哭成了泪人,在一旁安慰道,“爷爷,阿珠,老天爷对咱们还是很好的,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陈文逸闻言,抹了一把眼泪,“对对对,兆明说的对。我们应该高兴的,老天让我遇到了阿珠。让我没有迷迷糊糊地过剩下的日子。”
“爷爷,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林向梅身后是不是有人?”田兆明又问道。否则一个女子怎么能揭发一个老工程师呢?
陈文逸还没说,姚明珠就道,“林向梅是市里文工团的,林向国离开工程队的那年,她在京都表演时认识了京都一个片区的区长。应该是林向梅让那区长在做的文章。”
田兆明和陈文逸顿时看下姚明珠,异口同声地道,“阿珠,你怎么知道?”
姚明珠一时语塞,她把上辈子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了。眼珠一转顿时来了主意,“张美华说的。”
田兆明闻言脸上明显不高兴了,张美华可是一直在为林向国给阿珠牵线的。若不是自己追得及时,田兆明还真没有把握阿珠会不会嫁给自己的。
陈文逸点点头,“是那区长拿捕风捉影的事情说话。但也是上面有心办我才会认可这么荒唐的事情。”说起这事,陈文逸对上面是满满的失望。
“您跟阿珠是亲爷孙,这个表面的理由很好拿掉。我打探到的是,上面因为您当年在国党当卧底的事情才引出了这么多。咱们只要找到了您的原档案就好办了。”
陈文逸却叹一口气,“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