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问主人!他现在就在楼下准备召开灵使会议。”
她信誓旦旦,一脸“正”色。
乍一看,不似说谎。
“算了吧,凭依。”
花铃面露倦色地轻叹一声,仿佛早已猜到答案:
“没做‘不能做’的,但把所有能做的全都做了个遍,是这样吧。”
“……?!”
“你我从小就在一个胎里长大,你的心思我闭着眼便可猜中。”
“我、我只是……”
后半句话凭依没法说出口,毕竟“搂抱亲吻、抚摸耳语”什么的,在她眼里虽不算“原则问题”,但对姐姐来说,早就严重越界了。
盯着瞬间蔫儿了下来的妹妹,花铃眼里闪过一丝抉择之色,低声说道:
“罢了。今后,你若想得到喂养,就直接去找他吧。我不会再阻止你了。”
“哎?!姐姐??”
凭依闻言大惊,以为她是动了真怒,哪里敢真的接受?
遂赶紧连连摆手婉拒:
“不不不,我真的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主人是你的,以后我乖乖在你眼皮底下活动就是……”
她弱弱地瞟了花铃一眼,心中忐忑万分。
数千年来,姐姐一直在退让,总是作为承受苦痛的那一方,尽全力维系着与主人之间的脆弱关系,久而久之,已经是被各种顾忌逼迫得少言寡语。
这让凭依甚感心疼。
她不想再亏欠姐姐更多了。
见花铃依旧是那般看不出表情的神色,凭依一咬牙,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从灵戒“红尘”当中摸出了一个红色小瓶儿,并将之轻轻放置在掌心处,对着她展示了下——
“这个是主人昨晚送我的‘红药水’。呃,名字是他起的,虽然有点奇怪,不过这满满一瓶,本质上是他的精血……”
她顿了顿,在花铃注视着的目光中,解释道:
“像这样的精血,他给了我十瓶。说是要我尽可能地像你和拉齐娜一样享受‘自由’,所以,我才感到开心。”
她毫无隐瞒地将主人的礼物对花铃展示了出来。
“原来如此。”
听完凭依的讲述,花铃微微颔首,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淡淡道:
“此前他曾找我谈及过这个想法,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实了。”
对于主人这般“把灵使们的事放在首位,自己即使猝死也没关系”的偏激思维模式,她早已习以为常,并无力去扭转什么。
不过,妹妹能得到主人的关爱,于她而言,既是应该高兴的事,也是令人心情复杂的事。
凭依读出了她的情绪,主动开口道:
“嘿嘿,姐姐,别不开心啦,我和他之间真的很清白!对了,我的时间快到了!来,让我进去吧~”
她趁着花铃还愿意和自己交流,立刻把握住机会,果断地俯身上前,将姐姐一把搂住。
“?离我远点。”
花铃柳眉一凝,却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推开。只是象征性地缩了下身子,随后便抬手指着妹妹手中那红色血瓶,有些不解地问了句:
“你不喝那个吗?”
“哈??”
凭依闻言一怔,果断道:
“当然不!”
只见她直接将“红药水”收进了灵戒,并非常肯定地连连摇首:
“这可是主人给我的定情信物!怎么能轻易就喝了?虽然有十瓶之多,但也要在最重要的时候使用才行。”
“……”
“哦对,姐姐,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分你一瓶~”
凭依大方地表达着自己的诚意。
“……不,你留着吧。”
花铃对血液的兴趣不大,更不想去从妹妹那里索取什么。只是淡淡道:
“记得别存过期了就好。”
“噗,不会的不会的。”
“那我就施法了。”
“嗯嗯!”
凭依邪邪一笑,且不怕死地用自己那邪艳绝美的脸蛋儿在花铃的胸前蹭了蹭。
这种撒娇行为若换成其她灵使,可能人就直接无了。不过凭依却并不在意,并且似乎以不断试探姐姐的底线为乐。
花铃无奈地看着她满脸洋溢着的开心模样,不知为何,即使心中酸楚,却也打心底为她重获一定量的“自由”而感到欣慰。
「幻月灵法·魂体合一」。
呼——
无名的星银色灵能将胸前的她包裹住,只见凭依于一瞬间化为一道透明魂魄,如煞魂般从体外被注入到了自己体内。
“姐姐,要开心些哦。
哦对,别忘了去参加灵使会议!主人他其实很想你的!
我先睡啦。”
妹妹的声音回响在耳畔,施法完毕后,花铃于黑暗的室内调整了下呼吸,并默默地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嗯,午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