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相,却不知从何说起。
终究,他未敢再进一步,轻轻地松开何小曼,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悄然泛起了红晕。这般少年的美好,恰到好处地止于拥抱,有遗憾,更有回味。
都以为,这是开始。于是都怀着期待,以为经得起等待。
只有默然矗立的路灯,照亮黑夜,也看透人生。
这是何小曼第一次感受丁砚单薄的肩膀,也是最后一次。
这是丁砚第一次在心头暗下决心,要在分别的时刻将一切坦承,但他不知道,从今以后,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坦承。
翌日。
古城。
无论是晴是雨,太阳总是照常升起。
无论是悲是喜,生活总是依旧继续。
运河水浑黄而苍迈,与何小曼三十年后的记忆一模一样。站在桥上望着运河中来往的船只,她握紧拳头。三十年后她可以赤手空拳在职场厮杀,三十年前,换了个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
一进厂门,才走过行政楼,就听见丁砚喊她。
丁砚是从实验室跑出来的,穿着白色大褂,倒有模有样。看来打入实验室内部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