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的人!”庄靖铖淡淡的开口,声音却的笃定的。
“是。”腾策应道。
其实太子一直就是庄靖铖心里怀疑的对象,怀疑他和当年丽妃的死有关系,便是不是他下的手,也是皇后下的手,所以能被腾策列为怀疑对象的,无疑是和太子走得近的。
加上从苏瑾寒口中得知了他和许昌明的碰面,庄靖铖几乎不用去查就能肯定,杨子涛就是当年害他母妃背上了红杏出墙骂名的人。
这并不是指他染指了母妃,事实上,母妃并没有被染指,她只是被发现和男人衣冠不整的抱在一起而已。
皇上赶到之后,愤怒之下直接将丽妃抱着的人给刺死了,杨子涛,是给丽妃下药,将她和那个男人丢在一起的人。
庄靖铖妖冶的桃花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寒意,腾策知道,压抑多年的他,终于要在这一刻张开他的獠牙了。
“当年的事情,果然和他们有关系。”庄靖铖喃喃的说了一句。
虽然他心里早就认定了他母妃出事和太子还有皇后脱不了干系,但是猜测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虽然有时候对对手下手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和借口,但是如果有的话,事情也就变得名正言顺了。
而庄靖铖想要做的是,还他母妃一个公道,而这也就意味着,他要的是整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和结果,而不是所谓的猜测。
“主子,下一步该怎么做?”腾策轻声问他。
庄靖铖抬头,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寒芒,对着腾策道:“曹严格的伤养好了吗?”
“差不多了,就是一双腿还是不利于行。”
“腿没关系,只要他的嘴还能用就行了,准备准备,将他送回京城吧,太子对我这么念念不忘,我自然也要给他送一份大礼才是。”庄靖铖嗓音轻柔,状似恋人之间的呢喃一般,然而腾策却知道,此刻庄靖铖的心里定然是满心的杀意。
腾策闻言神情一震,“是,属下明白。”
随后,腾策退下,去做他该做的事情,而庄靖铖则漠然无语看着眼前的东西,面色平静。
当初对母妃下手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欺辱过他们母子的,他也会一点一点的,将他们踩到尘埃里去,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
庄靖铖想着,眼中全是冷光。
某村落。
有人拄着拐杖艰难的一步一步走着。
他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每移动一下脚步,就好像万刀穿心似的,疼得不行。
但是他却半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他心里有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养好身体,回京,将太子的丑陋面目公诸于世。
一个不尊祖制的人根本就不配身为储君,更别说将来继承大统了。
这样的人若是为君,那真是整个康国的末日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皇后派人追杀,最后掉落悬崖的御史大夫,曹严格。
也是曹严格命不该绝,他虽然从悬崖上掉下去了,但是却意外的被挂在了树枝上,下坠的冲击力被抵消了许多,他虽然全身都是伤,但终究留下了一条性命。
本来曹严格就是庄靖铖为了对付太子的一颗棋子,自然派了人跟着曹严格。
虽然中间出了岔子导致曹严格险些丧命,但是当庄靖铖的手下找到曹严格之后,却是全力救治,从死神的手里抢回了曹严格一条性命。
只是虽然将曹严格救了回来,但是他却因为伤势过重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好不容易苏醒,却也因为伤势太重,而无法动弹。
曹严格不傻,所以他醒来之后,没有囔囔着自己要离开,要去皇宫告发太子。
他知道,太子等人多半是以为自己死了,他才能苟活下来,如今他行动不便,若是就这么的跑回去,那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所以他安心的配合着救他的恩人治病,养伤。
就这样,时间辗转过了三个月,他身上的伤除了脚上伤得太重还走不了,其他的都已经好全了。
伤势好得七七八八了之后,曹严格就动了回京的心思,所以他努力的要将自己的脚给尽快治好,每天忍痛重学走路,坚持不懈。
就在曹严格不断的逼迫自己学习走路的时候,院子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的人匆匆进门。
看到曹严格在练习走路,那人步子一顿,看着曹严格皱眉道:“曹大哥这是联系走路呢?要我说啊,这事儿不能急。古语有云,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将将好了些,你若是过度了,这脚怕是要废了,得不偿失啊。”
“葛老弟说得是,我明白的,这就休息了。”曹严格笑着开口。
此人正是庄靖铖安排的救了曹严格的人,叫葛寻。
“那就好。”葛寻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屋里走。
曹严格停下走路之后,并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小憩。
他刚刚走了一会儿,若是不休息,一时半会儿倒是很难走回屋里。
“葛老弟这匆匆忙忙的是在做什么?”曹严格发现葛寻急匆匆的样子像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