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寒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是真的听到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低低的嗯了一声。
“别担心了,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庄靖铖安慰。
见苏瑾寒趴在自己的胸口不说话,不由得笑道:“真的别想太远了,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呢?”
苏瑾寒拽紧他的衣领,轻声道:“那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你说了,我在你就舍不得死,如果你敢死,我就要你好看。”
庄靖铖含笑,“好。”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不是还有七日还魂丹么,大不了一拼就是。
庄靖铖从来不是一个习惯绝望的人。
“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对了,过两日是皇后的生辰,办了个宴会,你有没有收到帖子?”庄靖铖问。
苏瑾寒眨了眨眼,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却被他禁锢在怀里。
“不许跑,就这么说。”庄靖铖撒娇,不肯松开她。
苏瑾寒有些无奈,“你这样我要抬头看你说话,脖子很累的。”说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就装可怜么,谁不会啊。
庄靖铖见状顿时笑了,道:“好,那咱们换个姿势。”
说着,直接带着苏瑾寒一个侧身,他的手给她做枕头,两人侧躺着,面对面,正好交谈。
苏瑾寒见压不着他,不用担心他会不会被压痛,索性也不去在乎,道:“皇后生辰,我没有收到帖子啊。”
“没收到也好,省得进宫要面对那些人讨厌的嘴脸。”庄靖铖说。
他自然是知道苏瑾寒不喜欢进宫的,能不进宫她不知道多开心呢。
果然,苏瑾寒点了点头,压根不去纠结,道:“没错,可以不进宫最好了。”
说着又看向庄靖铖,“对了,你到时候记得小心一些,太子之前吃了亏,怕是想着法子找回来呢,到时候指不定怎么对付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庄靖铖心里微暖,轻声道:“好,我知道,不用担心我。”
苏瑾寒也知道他行事素来谨慎,她提醒过后也不多说,两人又呆了一会儿,苏瑾寒这才起身离开,回到苏府。
此刻的她哪里知道,在皇后的生辰上,是皇后等人精心为她准备的杀招,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苏府。
“哥哥?你怎么来了?”苏瑾寒一回到府里,就看到苏恒坐在椅子上等她,惊讶道。
“会情郎回来了?难得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哥。”苏恒不无吃醋的说。
他虽然已经接受了庄靖铖和苏瑾寒是一对的这个事实,但是真正的看到苏瑾寒天天出门找庄靖铖腻歪,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毕竟他这十年来,既当爹又当妈的,还当哥哥的,虽苏瑾寒的感情无比复杂,她如今还没有过门,就一门心思扑在庄靖铖身上了,他难免有些小情绪。
苏瑾寒闻言赶忙上前凑到苏恒的身旁,“哥哥你冤枉我了,我去找他是有正事要说的。”
“正事?你能有什么正事?别找借口了。”苏恒冷笑一声。
苏瑾寒没好气的翻一个白眼,“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着我就不能有正事了?我告诉你,我今天还真是有正事才去找他的。”
“德妃娘娘之前托我找一个绣坊做了一件绣品,明天要呢,这边已经做好了,我就送过去,让他帮我带进宫去给德妃了。”
苏恒闻言顿时奇怪道:“德妃怎么会特意找你帮忙找人做绣品?宫中技艺高深的绣娘那么多,难不成你这里还有比宫中的绣娘更加厉害的绣娘?”
“我之前在宫中的时候,无意间将自己的帕子落在德妃娘娘那里了,后来她派人来,说是她喜欢我帕子上的绣工,想要我找绣帕子的人帮她赶制一副绣品,我自然就答应了。”苏瑾寒解释道。
说着话,心里却也起了困惑。
因为苏恒说得没有错。
宫中集结了近乎全康国手艺最好的绣娘,没道理德妃要在外面找绣娘啊。
除非这绣品她要保密,又或者说,她看出了水兰她们的绣功比宫里的人还要好。
毕竟当初的水家可是皇家的御用绣手,说是第一绣手之家也不为过,如今宫中的绣娘,还真不定就比她们好。
苏瑾寒这么一想,心里感激不对劲了。
不对啊,水兰的身份特殊,水家当初得罪的,也是后宫中最尊贵的皇后,难不成德妃看出了手帕上的刺绣手法,想借此对她做些什么?
可是不对啊,若是德妃想要害她,那之前又何必对她好?又何必这么的大费周章呢?
再者说了,德妃和皇后的交情并不好,德妃没道理做这种事情啊。
那么,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苏瑾寒有些想不明白。
她皱着眉,心里只能希望这是个巧合了。
“你想什么呢?和你说话也不理。”苏恒叫了苏瑾寒几句,见她不理,索性敲了敲她的头。
苏瑾寒回过神来,只好先收敛自己心里是思绪,不让苏恒看出不对来。
她抱着头,没好气的嘟哝,“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敲脑袋?我都已经长大了,你再给我敲笨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