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无权无势呢,有些时候示敌以弱,也是一种对敌手段。
两边就这样僵持着。
庄亚玲和易怡安折辱苏瑾寒,更想听苏瑾寒求饶,然而偏偏苏瑾寒只是淡定自若的跪着,和她们所想的,卑躬屈膝的,如同奴仆一样请求她们绕过她完全不一样。
两人心里顿时不爽了。
庄亚玲上前蹲在苏瑾寒的跟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迎视自己。
嘴里啧啧笑道:“我发现,你这张小脸,长得也不是那么丑,至少这会儿看着,真真是我见犹怜啊。可惜我七哥不在,不然真是要心疼死了。”
苏瑾寒没回话,她又道:“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留下点什么记号,我七哥还会不会对你另眼相看呢?”
庄亚玲说着,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在苏瑾寒的脸上来回游移。
一旁的易怡安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若是庄亚玲真的动了手,苏瑾寒的脸毁了,也就没有资格和她争庄靖铖了。
她几乎在心里疯狂的叫嚣着,快下刀,快下刀。
苏瑾寒神色平静,嘴角甚至带着一抹笑意,“公主殿下若是真要这般无事生非,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些年宫里好看的绫罗绸缎和珠宝首饰都是苏记提供的,若是我伤了脸,日后哥哥恐怕会花大力气替我治脸,还有没有心思做这些东西,可就说不准了。”
苏记乃是康国第一首富,商家,所囊括的行业多又广,若是苏记当真想要垄断些什么,定然是易如反掌的。
一旁的易怡安不屑道:“公主别听她胡说八道,这天底下做生意的多了去了,未必没有了她苏记,这东西还买不到了。再说,不过一届商贾,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真要惹怒了公主,抄家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庄亚玲怒道:“你威胁我,你竟然敢威胁本公主。”
苏瑾寒倒没有在意她的态度,反倒是易怡安那句抄家惹怒了苏瑾寒。
苏瑾寒看着易怡安冷笑道:“安和郡主,咱们两有什么仇怨,那都是咱们私底下的事情。你斗不过我,也不能见公主天真烂漫就利用于她,怂恿她来对付我。公主待你一片真心,你却利用她谋私,也不怕公主寒了心。”
庄亚玲一听,顿时皱眉,转头看向易怡安。
易怡安心里一跳,慌忙道:“公主殿下,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么?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想挑拨离间,对,就是挑拨离间。”
庄亚玲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和易怡安自小交好,经常在一起玩,对她也不设防,所以易怡安总是和她说苏瑾寒如何的不好,她对苏瑾寒的印象才会那么的差,今日才会来收拾苏瑾寒。
但是她也不是傻的,之所以没有往那里想,也是因为相信易怡安。
如今听苏瑾寒这么一说,心里反倒有些不确定了。
易怡安和她提起苏瑾寒的事情,确实有些刻意了。
庄亚玲有些怔愣,易怡安却满心的怨恨,狠狠的瞪着苏瑾寒,恨不得吃了她。
苏瑾寒不愿开罪庄亚玲,却不代表她怕易怡安,嘴角勾着一抹冷冷的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这是在做什么?”有声音由远及近,有人快步而来。
苏瑾寒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一呆,旋即心里闪过一抹喜悦。
回京已经好几日了,她和庄靖铖还没有见过面,没想到今日在宫里竟然能够遇见。
庄靖铖快步上前,看到此处的场景,眸中生寒。
“七哥。”庄亚玲看到庄靖铖,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庄靖铖快速上前,“这是怎么回事?苏小姐得罪你了?”
在外面,他自然不好直呼苏瑾寒的闺名,但是看到苏瑾寒受委屈,依旧满心的不悦,说话的时候,也带了几分寒气。
庄亚玲从小就不喜欢庄靖铖花心的模样,所以平时老是和他对着干,庄靖铖也老是让着她,所以多少娇惯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此次庄亚玲会轻而易举的被易怡安利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是此刻庄靖铖用前所未有的冰冷声音对她说话的时候,庄亚玲有些吓到了,结结巴巴道:“没有,我……”
庄亚玲有些懵,眼前的七哥,与过往的完全不一样。
“既然不曾得罪,三妹且先把苏小姐扶起来吧。”庄靖铖淡淡道。
“哦。”庄亚玲下意识的照着庄靖铖的话去做。
等她将苏瑾寒扶起来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她可是堂堂公主殿下,苏瑾寒不过一个商贾之女,就算对她行礼了,她也没有必要屈尊降贵的去扶苏瑾寒。
她也是被庄靖铖凌厉的眼神给瞎蒙了。
见苏瑾寒被庄亚玲扶起,庄靖铖脸上的神情重新恢复成慵懒随性,对着庄亚玲道:“你如今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待人接物不可再随性而为。苏小姐此番在江南对瘟疫之事有功,回头父皇可能还会封赏于她,你如今这般,不是胡闹是什么?”
“她怎么可能对瘟疫有功?”庄亚玲完全不相信,话语间满满的都是不屑。
一旁的易怡安则怒道:“果然,她此番南下,就是去找铖哥哥的,铖哥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