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要什么人?”庄靖铖皱眉问。
“你女人将秋落给拐走了,去了重症疫区,我不来找你要人,找谁要?”邵南初撩起纱帽,清浅的说。
“什么女人,你……”庄靖铖想说你发什么疯,然后猛然想到了苏瑾寒。
“她把白秋落叫着去了重症区?她这是发什么疯?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险吗?”庄靖铖失声道。
邵南初眯了眯眼,“着急了?紧张她?”
庄靖铖顿时呲笑了一声,道:“我怎么可能会紧张她,不是你来找我要人,说你的女人也在那里吗?我紧张的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报恩,救命恩人若是死了,那这人情就得欠一辈子了。”
邵南初看着他明显紧张,却又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摇了摇头,也不和他争辩。
庄靖铖火急火燎的吩咐人准备去重症疫区。
然而天公不作美,竟下起漂泊大雨来,土路泥泞,根本无法前行,他们被困在了轻症疫区,而两个最在意的女人,被困在了重症疫区。
接连数日,大雨倾盆而下,不但阻隔了外界进来的通道,连带着雨势巨大,也加重了疫病的传播。
白秋落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头不沾枕。
不过短短数日,白秋落就用自己的医术征服了重症疫区的大夫们,众人见到她,都是恭敬有理的叫上一声白小大夫。
白秋落忙碌着,苏瑾寒也没有闲着,隔离服在他们到达疫区的第三日,大雨的来临之前随着苏恒的到来送达了。
苏瑾寒被苏恒狠狠的斥责一顿之后,苏恒也拿她没有法子,加上看白秋落的医术确实出类拔萃,又加上隔离服的隔离疫病,苏恒才算是放了半颗心。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们已经进来了,也确实出不去了。
这个疫区是被封锁的,哪怕他是苏记的掌权人,再想出去,也是困难。
此地人心不稳,若是走了一个,百姓怕是要暴动了。
一行人留了下来,又因为大雨的隔绝而与外界断了关系。
在大雨磅礴的第五日,一行人踏雨而来。
正是庄靖铖和邵南初他们到了。
白秋落正在给患者治病,苏瑾寒这些日子也学了简单的认药,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在帮着打下手。
两个男人坐在轮椅上,看着两个女人忙碌,心思各异。
邵南初看着白秋落短短几日明显受了一圈的模样,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清冷的脸上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来。
而庄靖铖看着苏瑾寒忙碌,同样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等两人处理完发病的病人时,转头就看到了两个男人。
两人顿时就愣了,傻傻的看着他们。
“你……你怎么来了?”苏瑾寒傻傻的问。
庄靖铖冷哼一声,“本王乃是巡查使,此地爆发了疫情,是重症疫区,本王自然要来看看情况。倒是你,这里有你什么事,跑来做什么?”
庄靖铖打死都不会承认,听到她来重症疫区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哪怕是失去了对她的记忆,他依旧记得要关心她。
这也是他一直想要赶走她,离她远远的原因。因为她总是吸引着她靠近,让他不由自主的,失去自己该有的冷静和判断力。
而白秋落则是小媳妇似的跑到了邵南初的面前,“南初,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邵南初伸手拉她,“没关系,我找得到你就好。”
白秋落后退一步,不让他碰自己,摇头道:“我刚刚才碰了疫症病人,你不能碰我。先去住所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们再说话。”
其实穿上防护服的白秋落和苏瑾寒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但是邵南初和庄靖铖却各自一眼就看出了她们来。
几人回到住所,按照白秋落的要求严格消毒之后,这才坐在桌边一起说话。
“你又没有医术,跑到疫区来做什么?还怂恿了秋落来,让南初直接跑到我那里去要人了。”庄靖铖看着苏瑾寒,皱眉说道。
苏瑾寒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索性沉默着不说话。
虽然分开不过短短十日左右的光景,但是她却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分开了一个世纪一样。
重逢之初,她不想和他争吵。
一旁的白秋落忙道:“别这么说。是我知道疫情爆发之后,主动要来的,不怪苏姐姐。”
邵南初清冷如常,并不多话。
屋子里气氛有些尴尬。
白秋落想着,苏瑾寒肯定希望和庄靖铖单独相处,便道:“我想和南初单独聊聊,就先回房了,苏姐姐,庄大哥,回头见。”
说着给了苏瑾寒一个眼神,推着邵南初走了。
屋子里只留下苏瑾寒和庄靖铖,空气里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
“明日就带着你的婢女回去,我会命人送你们离开。”庄靖铖淡淡的开口。
苏瑾寒皱着眉:“疫情还没有彻底控制,病源也没有找到,我不能走。”
“你又不会医术,留在这里做什么?做累赘吗?”庄靖铖满脸的不屑。
苏瑾寒不受刺激,冷静道:“我不会,但是秋落会。只要给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