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倒不是外人干的。”
顿了顿,她说:“是我妈妈干的。”
“……”
“……”
“……”
又一阵窒息而不知所措的沉默。
薇薇直接已经放弃了表情,从孟摇光脱掉衣服开始,她整个人就如同陷入梦境般脑袋空白地定格在那里。
打破沉寂的是一件轻轻拢在孟摇光身上的衣服,很轻很薄很旧,却很温暖,来自她身后,不知道是哪个女人。
“披着吧,别感冒了。”
孟摇光抬手拢住衣服,堪堪遮住身体,轻轻笑了一下。
“所以我说,可能会耽误你们不少时间。”
“因为我想说服你们,就必须向你们说明我的真心,而我的真心凝结于我的十九年人生。”
“虽然短暂,但这或许会是个很长的故事。”
半新不旧的灯光下,少女抓着衣服拢住自己,在凳子上重新坐下来。
去掉了那层华丽光鲜的裙子,她反倒像在那旧衣服里被扒开了外壳,露出了更真实的内里。
比黑裙子和面具武装起来的外表要瘦弱无数倍的,苍白而纤细的,渺小灵魂。
混入这群伤痕累累的上了年纪的人当中,没有丝毫的违和,好似从一开始她们就是同类。
门外连余光都没有朝缝隙里偏移过一瞬的少年靠着墙,慢慢滑落下来,屈膝坐在了地面。
他脸上没有表情,耳边却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冰凉如水的瞳孔映着走廊上的苍白灯光,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呼吸莫名其妙地虚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