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些是货。”
“其实不用她说,我多看了几天也就明白了。”
“因为那些人最开始还能保持衣冠楚楚,可当包厢里的烟雾越来越多,他们就会开始发疯……”她的牙齿都颤抖起来,“有的会拉着几个女孩儿去别的房间,有的会直接在包厢里扒光别人的衣服,还有的会打人,一耳光一耳光的抽,他们有专门的虐待工具,不同价位有不同的玩法……”
录音笔里传出牙齿碰撞时才会发出的哒哒声,申玉的嗓音越发的轻也越发的哑,即便隔着时空和电流也能叫人察觉到她快要失控的情绪。
“我,我……我刚开始醒来的时候,曾,曾……”她最后是死死咬住牙关才能说出来,“曾也被带进过一间房里,他们说那是服务生的提前培训,还说像我这种长相是高级货,价格最高,所以下的功夫也就最仔细。”
“……”她猛地屏住了呼吸,孟摇光也下意识和她一起停住了呼吸。
她裹在黑暗的被子里,听着那边黑海一般的沉默,仿佛亲眼看见那个苍白瘦弱的女人,如自己一般蜷缩在被子里,细细的手臂颤抖着环住身体,为了强压住激烈的情绪而半晌无法出声。
“摇光,你知道吗?”她最后还是没能仔细描述那段经历,只是轻声开口告诉她,“那里的女人进包厢,都是跪着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