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却面不改色,自然得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出现在这里一样,投了一元的纸币到箱子里,然后拉着谢惊蛰到后面坐下了。
这会儿车上乘客很少,只有三两个,可几乎每一个都朝他们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第一次逃课的好学生谢惊蛰自然有点不自在,可待到在窗边坐下后,那点负罪感和不自在很快就奇异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有力,越来越活泼的心跳。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白皙细瘦的腕骨横过他眼前,然后窗户就被哗地一声拉开了。
凉风夹着雨呼地吹进来,谢惊蛰顿时被吹了满脸的雨水——那雨也不是水珠,只是极细小、肉眼根本就看不见的雨丝,密密麻麻地扑了他一脸,然后那凉意便透过皮肤深入到血液里,一路沁入了心脏。
他那总是沉重的、压抑的、好似背负了万斤重担的奄奄一息的心脏,在这股凉意里一点一点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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