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也不想说。
就在兴奋高潮处,一记敲窗声伴随着宿管有些尖的声音:“还在吵?”
放肆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宿舍立刻恢复到之前万般寂静的氛围。
宿管又透过窗看了几眼,直照宿舍内的电筒好一会儿才离开。
等窗外的人终于走了,纪莹莹小声说:“这次惨了,不知会扣多少分。”
她用白话讲的。
洛星嘘了一声,“我们也该睡了。”
于是宿舍再无人声,只剩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盛静鸣闭上眼,调好闹钟之后就关机了。
阗禹不是住宿生,她也就没有了早起去食堂守株待兔的必要。
她这晚睡得不是很安详,上铺一直辗转反侧,间接导致了她的睡眠质量下降。
凌晨六点朦胧之间,她的眼睛未睁开,意识却已经清醒,听着宿舍内早起洗漱的水声。
“嘘,别吵醒了人。”洛星用气音说着,白话说得温柔至极,提醒着把柜子关合的声响弄得有点大的那个人
然后,洛星路过她的床边,似乎见到了什么忍俊不禁的画面,笑出极轻的气音。
“这么大的人了。”洛星的气息一下靠近,将她疑似掉落的被子捡起来,动作轻柔地盖好。
她闻到洛星身上长期用护肤品杂糅出的清香。
六点二十分一过,盛静鸣才起床,宿舍的人走了大半,阳台外的天色蒙蒙亮。
她垂眼发呆了几秒。
在想自己需不需要补一句谢谢。
“老师说早读背《寡人之于国也》里标重点的词义,周五测验。”语文科代表杨丽在黑板上写完早读内容,顺带附加说明。
盛静鸣前桌的金利,对学习不是很上心的男生,正吃着香肠面包吃得投入,囫囵说:“我不会读啊,怎么办。”
杨丽瞪了捣乱的他一眼,掷了粉笔就开始在讲台带读开头。
班长张贤运起来拿着书巡逻,到金利这儿无奈地敲了一下桌子,“认真点啦你。”
金利吞完最后一口香肠,嬉皮笑脸地比了个OK的手势。
班长这才离开,板着脸故作老成的模样,却在洛星那儿露出了马脚。
盛静鸣跟洛星同时从抽屉中抽出语文必修四的课本,她比洛星的动作快,正好见到班长偷看洛星的目光。
等人抬起头又连忙闪躲开视线。
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班上的男生对洛星有好感很正常。
盛静鸣将注意力放到翻开的语文书上。
星期四、五的课程格外沉重,犹如放假前的压迫。数学、生物比较严的课以及班主任的化学,全都挤压在一起,连堂或上午一节下午一节这样的模式换着花样折磨他们。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上午,纪莹莹趴倒在桌子,“脑壳疼,不想跑步。”
杨丽催她,“别这样啦,班主任这次真的点名。”
“帮我向班长请假吧。”纪莹莹干脆闭上眼睛。
洛星摸摸她的头,说:“请假也得下去做操啊。”
闭着眼皱鼻子,纪莹莹哀叹。
最后磨了几分钟,在进行曲的背景音下终于不情不愿地走了。